清晰的下顎線緊繃,他咬了咬牙。
于是閉上眼睛,電腦屏幕還亮著,他有意將其側(cè)過去,沒讓她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
怎么了這是?溫凝想,是生意上的問題?
心下腹誹著,男人突然開口:“干嘛一直看我。”
他沒睜眼,口吻平淡,有些疏離。
溫凝輕輕咬唇,找了個話題:“那個……你的耳蝸做多久了?”也算是共同話題吧?正好今天還帶著聲愿的孩子,能打聽打聽些情況也是好的。
手放下來,李隨睜眼,烏黑的瞳仁望向她,啟唇道:“出獄那年。”
真是尷尬了,哪壺不開提哪壺。
溫凝閉上嘴,果然言多必失。
視線重新落到平板上,溫凝不說話,他就沒再繼續(xù)。
氣氛已經(jīng)很詭異了,今天的李隨好似懶得和她廢話。
好像過了很久,厚重的空間里時間被拉得很長。
于是,溫凝又聽見他說,“我有沒有和你講過,我為什么會聽不見?!?/p>
男人的聲音很輕,就像是一句嘆息。溫凝扭頭看去,很輕地?fù)u了搖。興許是講過的,但是她已經(jīng)忘記了。
“因為發(fā)燒,治療不及時。”他說,嗓音略帶沙啞,那是一段痛苦記憶。
女人垂下眼睫,看著懷里熟睡的孩子。
她咬著唇,繼續(xù)聽李隨說。
“印象中那是很冷的冬天,在2月的某一個晚上?!?/p>
溫凝又去看他,男人睇來目光,漆黑的眼眸深邃不見底。
“那個被占用的急診通道,我永遠(yuǎn)會記得?!?,"chapter_title":"出獄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