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牙婆,刻意拉開了距離,示意李穗歲直接和牙婆溝通。
李穗歲無奈極了,帶著笑容看著牙婆:“我想向您打聽個(gè)人。
”“姑娘請說。
”牙婆只是粗略掃了一眼君素栗的衣服,就大概清楚了情況。
她知道這些有錢人家的姑娘很少自己出來買人,所以看到自己會覺得降低了自己的身價(jià)。
可是她不在乎,只要她能從中掙到錢,她就完全不在乎。
李穗歲思索片刻,終于在塵封的記憶里想起了蘇綾原來的名字:“云丫,是從鄞州來的。
”“鄞州來的人還挺多,姑娘和這位姑娘可以去二樓的包廂等著。
”牙婆指了指天字號的房間,示意自己身后的小二帶人上去。
自己則是拐了個(gè)彎,走到了右邊院子的鄞州區(qū)。
拿起掛在上面的花名冊,挨個(gè)開始點(diǎn)名。
在那群姑娘們帶著羨慕的眼神中,將一臉不服氣的云丫帶了出來。
云丫是被拐過來的,牙婆她們并不知道自己的貨源來自哪,畢竟往往進(jìn)這個(gè)牙行的人大多都是父母賣過來的。
所以云丫的不服氣只是被他們見到粗暴的理解為對父母不公的不服氣。
牙婆拍了拍她的背脊:“姑娘,想回到自己的家,就先學(xué)會直起身子。
”京城的貴人多,若是有幸入了誰的眼,衣錦還鄉(xiāng)簡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云丫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自己的家?她還能回去嗎?云丫雖然是被拐過來的,可是她也清楚自己的身份。
能在這種地方能消費(fèi)的人,往往都是富貴人家。
她一個(gè)小丫頭,還是不要硬碰硬的好。
李穗歲這邊才端起茶盞準(zhǔn)備喝一口,牙婆就帶著云丫進(jìn)來了。
不同于上輩子的見到云丫的時(shí)候,她現(xiàn)在的眼神還是亮晶晶的,很有活人的氣息。
李穗歲一時(shí)間都看楞了去,還是一旁不知道怎么挑丫鬟的君素栗戳了戳她,她才反應(yīng)過來。
“云丫?”她輕輕的喊了一聲,牙婆似乎知道她要干什么一般,迅速的退了出去。
她朝著云丫招招手,牙行的這些個(gè)小姑娘們是沐浴過的。
即使睡著大通鋪,也并不會很邋遢。
在加上因?yàn)榭闯隽司乩跫抑袘?yīng)該很有錢,而且親眼見到了君素栗的皺眉,牙婆還專門給云丫換了一套新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