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在一旁道:“至于能不能減輕你的懲罰,以及你家人的懲罰,就要看你的表現(xiàn)了,而不是在這里討價還價?!?/p>
司馬耀宗一聽,趕緊道:“我說!我全都說!”
趙驚鴻和扶蘇心中一喜。
這進度,沒他們想象的困難。
按照司馬耀宗的交代,司馬家一直從事跟胡人的交易。
從一開始的糧食換取馬匹等物資,到后來的逐漸增加到一些生活器具。
乃至后來的刀兵劍刃。
甚至,還賣過上郡的布防圖。
去年的時候,胡人還憑借著這張布防圖,攻入過上郡,最后被蒙恬給殺了回去,擊退幾百里,讓胡人不敢南下。
那次之后,司馬耀宗也很害怕,以為司馬傅翼會收斂,但是沒想到,反而變本加厲,跟胡人之間交易的東西,越來越違禁。
比如好看的秦人女子,比如秦制的弩箭、秦劍等等,甚至還有一些關(guān)于胡人要調(diào)查的朝中秘聞,官員信息等等,都向他們提供。
換之而來的,則是無數(shù)的馬匹和牛羊皮毛。
司馬家的生意,自然也越做越大。
趙驚鴻盯著司馬耀宗,“這其中,只有司馬家參與嗎?若只有司馬家,他們怕是不敢吧?”
司馬耀宗猶豫了。
趙驚鴻冷笑,“別人死,還是你死?事到臨頭,你連自已都護不住,還想護著誰?今日你在這里死了,誰也不會報復(fù)你;但是,你覺得他們信不信你說沒說?亦或者說,你說出他們是誰,他們死了,你才能活著?!?/p>
司馬耀宗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我說!”
司馬耀宗緩緩道:“因為咸陽主家一直不允許我們進入咸陽,之前是如今的家主司馬傅翼,當初才學何等的驚艷,只需一人,便壓制得上郡才俊抬不起頭來?!?/p>
“他想要進入咸陽,讓主家舉薦為官,甚至不需要主家舉薦,有人賞識司馬傅翼,愿意將其收為門徒,但主家都不許。”
“司馬傅翼之后,便是司馬無歸,司馬無歸更是上郡有名的天才,被人譽為最年輕的大儒,才學驚艷。但是,跟當初司馬傅翼來比,還是稍微差了一點?!?/p>
“在司馬傅翼和司馬無歸的努力下,司馬無歸去了咸陽,但不出半年,便被主家逼得灰溜溜地回來了?!?/p>
趙驚鴻和扶蘇聽著司馬耀宗的講述,不由得相互對視一眼。
這故事中,已經(jīng)透露出很多問題了。
不出意外,司馬家是想要擺脫主家的束縛,抱上別家的大腿,趁機一舉擺脫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