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忽悠我!”蘇文月正色“我十八歲就在風月場所混跡,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我最清楚了,陸蕭望,你自己給我注意點,方卿眠和陸滿舟已經(jīng)結了婚,她現(xiàn)在是你嫂子!”
“結了婚還有離婚的。”陸蕭望意識到自己失言,轉而改口“更何況,我有喜歡的人。”
“許喬?”蘇文月冷笑“你在我面前就別裝了,拿她做筏子罷了?!?/p>
“你瞧方卿眠的眼神,比瞧許喬的眼神熱得多,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上次在你父親的書房,你挨罵,也是因為方卿眠吧?我養(yǎng)你一載,被自己的親生兒子當傻子騙嗎?”
陸蕭望沒理她,轉頭離開。
“陸蕭望,我警告你,把方卿眠這個禍害撈到陸家我已經(jīng)追悔莫及,但好在,她和陸滿舟也不是一條心,我警告你,她跟陸滿舟怎么打擂臺我不管,但你要是敢摻和進去,還對她有了歪心思,別怪我翻臉無情?!?/p>
陸蕭望停住腳步,回頭,笑:“母親,這么多年,我唯一想謝謝你的事,除了生下我,就是把她帶到了陸家?!?/p>
蘇文月咬著牙,狠狠拍了身側的石桌,手臂上的玉鐲“啪嗒”一聲碎開,四分五裂。
陸家今年不犯太歲,犯了狐貍精。
蘇文月的手腕,被割出了一條血痕。
蘇文月吩咐下面人做了二十道菜,每道菜的分量倒是不多,畢竟幾個人吃,也足夠了。
“父親?!狈角涿叻畔峦肟?,緩緩開口:“有一件事,想向父親您討個人情?!?/p>
陸正堂今天心情尚可,點頭,示意她說。
“盡歡在港城呆了小半年了,我和滿舟結婚,他不回來,還在外面呆著,像話嗎?”
陸正堂執(zhí)筷子的手一頓,陸盡歡,是他花了大代價送出去了,雖說陸滿舟和唐家夫婦商量,已經(jīng)和唐恬恬和平分手了,但是陸盡歡手上還有7的陸氏集團的股份,再者,若是陸滿舟給陸盡歡安排相親,是某個有權有勢的人物的女兒,陸正堂又要頭大。
“盡歡,莽撞,愚鈍,他”陸正堂不想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得罪方卿眠,留有余地的開口。
“當初父親借口陸盡歡對我不敬,將他送走,如今我原諒他了,您還揪著不放嗎?”方卿眠笑,側過頭去,望著他“還是父親當初是拿我做筏子,只是因為父親自己想將這個兒子送走?”
陸正堂示意蘇文月,盛了一碗面前的甲魚湯,濃白的湯汁上面撒了蔥花,香菜,陸正堂舀了一勺湯,又放下湯勺。
“不管是什么原因,陸盡歡是我送出去的,他回不回得來,是我說的算了?!标懻每戳艘谎鄯角涿撸廁v的,狠毒的“陸家的家事,至少現(xiàn)在,還輪不到你置喙?!?/p>
方卿眠笑:“是我失言了,父親您見諒?!?/p>
“父親?!标憹M舟放下碗筷,看著陸正堂:“我認為,卿卿嫁到陸家,算是陸家的長媳,有資格插手陸家的事情,您認為呢?”
他笑,看著陸正堂:“陸氏集團的事,您忙不過來,怎么還會有閑情逸致關心盡歡的事呢,再說,長嫂如母,卿卿算是盡歡的半個母親,將他接回來,實在合情合理?!?/p>
陸正堂沉了眸子。
月初,他安插在營運部的人,被撤職查辦,罪名是吃回扣,受賄。營運經(jīng)理姓祝,是從管培生開始陸正堂就格外關注的一個人,陸滿舟去港城的那段時間,他順手將祝經(jīng)理插在了營運部,從主管升任成了總經(jīng)理。
月初,陸滿舟召開會議,翻出了營運部上個月的一樁舊事,陸氏旗下的一個商場,消防設施沒有規(guī)范擺放,而且有雜物擺在了消防安全通道,引起了一場小火災,幸好及時撲滅了,沒有大的影響。商場經(jīng)理給了祝經(jīng)理十萬元封口費,這件事瞞下來了,本以為事情不大,也沒有造成傷亡,結果陸滿舟查出來,直接開會痛批,祝經(jīng)理開除,全行業(yè)通報,贓款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