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嗎?”他問。
“困得很。”方卿眠抱怨“她們打牌可厲害了,都不讓著我,一下午輸了好多。”
“多少?”他問。
“七萬。”方卿眠回答“記在你賬上,算是陸家的開銷。”
他笑,刮了刮她的鼻子:“妻子輸了錢,當(dāng)然要算在我賬上了。”
陸滿舟想起來了,又問:“你說想請宋老復(fù)診,我約了時間,周六下午,你有空嗎?”
方卿眠點了點頭:“可以?!彼龔氐桌Я?,回答得含含糊糊,牙齒咬了舌頭,一字一句困在嘴里。
到了松月公館門口,陸滿舟沒有叫醒她,司機拉開車門,月光映在女人的臉上,嬌憨,動人,他將她打橫抱起,走入無垠的月色中,屋子很黑很暗,就像是幽潭一般,保姆不在,整個屋子靜的,只有她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這一切,都是他夢寐以求的。
陸滿舟將方卿眠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替她脫了鞋襪,用熱毛巾擦了臉和手腳,再捏好被腳,走出了房門。
欒朗已經(jīng)在書房等著他了。
“前幾天,方小姐跟著桑窈窈進了一家酒店?!睓枥收f道,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陸滿舟的表情,陰晴不變,他沒有把握是不是要繼續(xù)說下去。
“是陸正堂讓陸蕭望去找的桑窈窈,具體說了什么,暫時不清楚,陸蕭望很謹慎,貿(mào)然監(jiān)聽會被發(fā)現(xiàn),或許只有方小姐知道,您要不要去問問方小姐?!?/p>
陸滿舟撐著下巴,沒有答話,欒朗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說下去:“兩百萬的不明資產(chǎn),財務(wù)部已經(jīng)在查了,桑窈窈自從上次捐地皮的公益活動之后,就回劇組拍戲了,現(xiàn)在沒有理由再將人留下了,而且如果陸正堂知道方小姐私自調(diào)查陸家沉積多年的舊案,不知道會怎么”
“我知道了。”陸滿舟沉聲。
“那桑窈窈過段時間要去劇組拍戲,是否讓陸氏放行?”欒朗問道。
“不放,這段時間,將公司的影視合約分給其余的幾個演員,想辦法扣住桑窈窈?!标憹M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