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佛門,不都是一群關(guān)起門來念經(jīng),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禿驢嗎?!
他們什么時候也摻和進來了?!
魏合依舊沒有動,只是那雙死灰般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嘲弄。
為什么?
探子跪在地上,繼續(xù)說道。
“還有……楊烈下了死命令,全城大索,按著……按著一本冊子抓人……好多……好多跟我們有過來往的大人都被抓了!”
黑煞護法聽到冊子二字,身體猛地一僵,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天靈蓋。
他知道,那是醉仙樓里最核心的機密。
完了。
這一下,是真的完了。
“滾!”他一腳踹在探子身上。
探子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消失在夜色里。
破廟內(nèi),只剩下篝火燃燒的噼啪聲,和黑煞護法粗重的喘息。
“完了……全完了!”他像一頭困獸,在小小的破廟里轉(zhuǎn)著圈。
“江州分壇,就這么沒了!我怎么跟教主交代?怎么交代!”
他猛地停下腳步,看向死人一般的魏合,怒火中燒。
“魏合!你啞巴了?!若不是你當(dāng)初自作主張,去招惹那什么狗屁玄穹云澤真君,何至于引來這么多麻煩!”
“現(xiàn)在江州據(jù)點全毀,執(zhí)事身死,你讓我如何向總壇交代?!”
魏合沒有辯解,只是低下了頭。
交代?
還需要交代嗎?
從他們踏入青河縣,試圖去試探那位真君虛實的那一刻起,結(jié)局就已經(jīng)注定了。
黑煞護法在破廟里來回踱步,臉上的神情變幻不定,時而猙獰,時而恐懼。
他很清楚,這次的損失太大了。
醉仙樓不僅是江州最大的據(jù)點,更是為總壇提供材料的重要來源。
如今毀于一旦,他這個護法,罪責(zé)難逃。
一想到教主那張毫無感情的臉,和那些生不如死的懲罰手段,黑煞護法就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
不行,他不能死。
絕不能死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