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會議之上,眾多姜氏總部的高層骨干,正因為昨天網(wǎng)上爆炸式的輿論而吵得不可開交。
“這不是開玩笑!胡鬧的嗎?!”
“二少,你們哥哥如今生死不明,我們董事會能接受你暫接他的職位,已經(jīng)算是退讓,姜晚檸又算是怎么回事?她一個乳臭未干的女娃娃,懂什么是經(jīng)商,什么是公司嗎?”
“二少!這事我最有發(fā)言權(quán),我家女兒跟晚檸一樣大,別說經(jīng)商,如今滿腦子正是那些情情愛愛的事,可謂屢勸不改,實在是讓我頭疼得要死?!?/p>
“所以你們說三小姐突然搞這一遭,該不會是被什么男人給蒙騙了才這樣的吧?”
如此猜測一出,給本就吵鬧的會議室中,更添一重磅炸彈,當下便有脾氣暴躁之人忍不住拍案而起。
“當真可笑!這些人莫不是不清楚自己的斤兩?”
“倘若真是高經(jīng)理剛才所說那般,三小姐是被男人給蒙騙了,她今天要是敢來公司,我也絕對站二少您這邊!總不能什么阿貓阿狗過來都能分走一杯羹吧,把我們姜氏當成什么了???”
“哦?是嗎?我算是什么阿貓阿狗?”
正吵鬧的會議室內(nèi)聲音戛然而止。
眾人皆因這道突兀又冷然的聲音變得僵硬下來,不約而同轉(zhuǎn)過身,看到了會議室不知何時敞開的門前,本人推著走進門來的姜晚檸。
她臉上穿著昨天由安嬸特意選的一套深色的職業(yè)裝,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甚至連每根頭發(fā)絲,都像是被人精心打理過般的恰到好處。
此時的她,雖是在輪椅上坐著,整個人的氣勢卻是不怒自威,仿佛久居上位的王者,從容不迫審篤著屬于自己的領(lǐng)地一般。
令剛剛還各執(zhí)一詞的諸高層領(lǐng)導者,皆不約而同僵下了臉色。
其實今天在這會議室里的諸多高層們,并不是第一次見到姜晚檸了。
上次見面,眾人還是被姜聞州帶著,去參加她和謝言川兩人的訂婚宴。
當時的宴會之上,姜晚檸也是如今這般坐著輪椅,人卻是穿著醫(yī)院未來得及換下的病服。
整個人面色慘白被謝言川帶著走到人前,好像一個搖搖欲墜的瓷娃娃般,讓所見之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倒是與她今天這般,好似蔑視一切的強大氣場判若兩人。
一時間,剛才還在會議上大放厥詞的幾個高管,此刻被她過分森然的眼神掃到,皆不約而同歇了火,訕訕地退到了一旁的角落處。
倒是坐在主位之上的姜清衍,終在這時分過去了半個眼神,落到了姜晚檸的身上。
此前他倒是沉得住氣,任憑眾人吵鬧,也始終沉著一張臉,沒有開口說過半句話。
眼下卻是露出玩味的表情,有些許譏諷的拿指節(jié)輕輕點了點桌面。
“三妹,這里是姜氏總部會議重地,可不是你該來過家家的地方?!?/p>
兩人視線隔著空中碰撞,后者不容置疑的眼神仿若實質(zhì)一般,刺得人骨節(jié)生疼。
也讓姜晚檸整個人精神為之一振。
看來這場“分家”的好戲,終于是該要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