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奪取了女子的呼吸,讓她只能跟著自己在滔天巨浪里搖曳。
不能分心,只能想他。
景華琰的手尋到她的手指,一根根展開,在她指縫里駐足。
十指相扣,溫?zé)岬氖中木o貼。
“美人娘娘今日可滿意?”
景華琰的吻下落,在之前的咬痕上,重新咬了一口。
有點(diǎn)疼,有點(diǎn)麻。
姜云冉微微偏過頭,目光透過水霧,茫然落到景華琰的英俊面容上。
她回握住他的手:“滿意的,很滿意,陛下真乃人中龍鳳?!?/p>
她迫不及待:“陛下,我困了?!?/p>
景華琰低笑一聲,表里不一:“困了便睡。”
架子床覺得自己要散架了,簡直不堪重負(fù)。
“那朕再額外贈(zèng)送小禮,包君滿意?!?/p>
他們早就暗通款曲,親密往來超過一年。
冬日的玉京寒冷刺骨。
從北陌吹來的風(fēng)裹挾著冰凌,刺得人臉頰生疼。
若穿著單薄,冷風(fēng)一吹就遍體生寒。
剛一入冬,玉京的柴火和木炭就漲了價(jià)。
百姓們一早就燒起了火爐,好熬過漫漫長夜,每逢清晨,巷口都能看到成堆的煤渣。
而在貧困上掙扎的人們,會(huì)把這些撿回家去,篩出未燃盡的煤渣以供燃燒。
位于香樟巷的阮府自不用考慮這些,即便是下人房中,冬日也是溫暖宜人的。
一大早,阮家就忙碌起來。
下人們收拾馬車,婆子們整理夫人要帶入宮的體己,貼身女仆們伺候廖夫人洗漱更衣,一個(gè)個(gè)垂眸斂眉,恭敬又乖順。
今日休朝,此刻阮忠良尚且還在家中。
他一貫早起,此刻已經(jīng)在院中打完一套五禽戲,回房洗臉。
見廖夫人上妝,就溫和笑道:“夫人此去定要好生勸誡娘娘。”
廖淑妍透過銅鏡瞧他,目光在妝鏡中模糊不清。
“是,老爺,”廖淑妍說,“您放心便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