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阮忠良再聰慧,也不能五歲就開始算計兄長,謀奪家產(chǎn)。
即便他有這個心思,自己也沒辦法辦到,誰會聽從一個五歲孩子的命令呢?
姜云冉同趙庭芳四目相對。
“有人幫他?!?/p>
這個結(jié)論幾乎是瞬間就能推理出來。
可為什么?
阮家還是阮忠良,又有什么值得推舉的必要?
時過境遷,父親已經(jīng)死去多年,阮家的父母也早就過世,如今唯一的知情者只剩下阮忠良。
姜云冉垂下眼眸:“我總覺得這事不簡單?!?/p>
“當年推舉阮忠良的人,肯定早早就同他合作,商議把我父親趕出京中,再也不能回到阮氏繼承家業(yè),”姜云冉道,“從此,阮氏對外只宣稱家中只有一子,再也無人提及另一個孩童?!?/p>
“等阮忠良長大成人,繼承家業(yè),成為朝廷新貴……那么……他就可以為人所用了?!?/p>
說到這里,兩人都不約而同打了個寒顫。
“母親曾經(jīng)說過,父親是在清州長大的,”姜云冉道,“也就是說,當時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父親只能回到了清州老宅,作為旁支長大,后來他自己進入溧陽書院,結(jié)識了母親?!?/p>
父親當年文采出眾,風度翩翩,他年紀比母親要小,卻行事周全,溫文有禮,更會照料旁人,同尋常沖動激進的少年人天差地別。
或許就是因為年少時的遭遇,讓他比尋常同齡人穩(wěn)重。
姜云冉不知道自己的大伯爺是什么樣的人,但他能作為書院山長,又教導(dǎo)出那么多國之棟梁,想來眼光不會差。
會同意宣若寧嫁給默默無聞的尋常少年,足以證明當年父親的優(yōu)秀。
后來姜家出事,是父親帶著她一路逃離,隱姓埋名安頓下來。
他從來沒有做過拋棄妻女之事。
若非死了,否則他會如同蒼天大樹一般,一直守護著她們。
思及此,姜云冉嘆了口氣。
斯人已逝,往事不可追,姜云冉從來不會為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糾結(jié),如今之計,她們要做的就是繼續(xù)尋找證據(jù),早日把阮忠良送去菜市口。
事情議論完,趙庭芳又習慣性的給姜云冉把脈。
姜云冉本來笑話她:“我如今身體康健,倒也不用日日看診。”
“來都來了……”
趙庭芳本來也想同她打趣兩句,可慢慢的表情卻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