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洲說這話的時候,黑眸直直地看著她。
文嬌本來就存著氣,聽到他這話,覺得氣更盛。
她到底是年輕,容易氣盛。
盡管來之前已經(jīng)再三地做過心理準備了,剛才在車上也暗示自己千萬不要惹陸嶼洲生氣,可看著他這姿態(tài),聽著他這話,文嬌就壓不住,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哼著應了一聲:“嗯?!?/p>
應完她就后悔了,咬了下唇,又給自己找補了一下:“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陸總?!?/p>
“陸總?”
陸嶼洲聽著她這稱呼,冷哼了一聲:“你那天可不是這么叫我的?還是說,嬌嬌就是擅長過河拆橋?!?/p>
“我沒有過河拆橋?!?/p>
她一點都不想由他給自己亂安罪名。
“沒有嗎?”
陸嶼洲嗤了一聲,“用我的時候就喊我陸叔叔,用不上了就喊我陸總?!?/p>
文嬌被他拆穿,臉有種火辣辣的燙。
她垂下眼,看著跟前的茶杯,有些惱羞成怒,卻又清楚自己只能忍著。
想找?guī)拙湓挿瘩g他,可文嬌想了好幾秒,也沒想到什么話。
她以前太懂事了,他連警告的話都沒對她說過一句,以致于現(xiàn)在她落于下風。
明明是他想要個不粘人不上頭的女生陪他,她陪了,現(xiàn)在卻又不認賬,覺得她冒犯。
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可惡的人,順著他不行,不順著他也不行。
陸嶼洲看著她臉上變化的表情,就知道她在心里面罵他。
他挑了下眉,傾身伸手過去抬著她的下巴讓文嬌抬起頭:“心虛了,不敢看我?”
看到那微微泛紅的杏眸后,黑眸里面的瞳仁突然一縮,陸嶼洲覺得心口好像被什么悶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