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嬌在家里面待了一周,離開的時候,她把陸嶼洲的那件外套裝進了袋子里面。
父親沒問她關于陸嶼洲的事情,她也不敢說,兩父女就這么心照不宣地在這個話題上保持統(tǒng)一的緘默。
文立哲看著女兒進了高鐵站,一直到看不到女兒的身影,他才拿出手機,低頭看著那通訊錄里面存了很久,卻一直沒有撥通過的電話。
兩年前,陸嶼洲過來這邊,說要借宿,他當時想著文嬌以后在海城發(fā)展,便想著拜托陸嶼洲照看一下。
他當時雖然這么說,但實際上也沒真的麻煩過陸嶼洲,不過是想著陸嶼洲身在高位,人又在海城,嬌嬌以后真的有些什么事,找陸嶼洲比找他這個沒用的父親要方便快捷多了。
他那時候厚著臉皮問陸嶼洲要了他的私人號碼,也是為了預防有這么一天,只是一直沒用上。
文立哲以為自己一直都用不上,卻怎么都沒想到這一次自己出事,女兒匆匆趕回來,他在病房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人不是自己的女兒,而是陸嶼洲。
文立哲還以為自己剛醒過來,看錯了,把眼睛合上了又重新睜開,直到陸嶼洲喊了他一聲“文總”,他才意識到自己沒有看錯。
坐在自己床頭的人就是陸嶼洲。
那短短幾秒的錯愕中,他腦海里面閃過各種各樣的可能,可他再愚蠢,也知道,陸嶼洲這樣的男人,怎么會在早上七點多在他的病床前。
那病房里面明亮的燈光照下來,陸嶼洲臉上的疲色那么明顯。
這些其實都沒什么,或許是陸嶼洲有朋友恰好也出事了,得知他也出事了,就過來看看。
直到女兒推門進來,身上披著一件男士西裝外套。
那一瞬間,文立哲當真是心痛如絞,卻又怕女兒難堪,只能忍著。
這些天,他無數次想開口,可視線落到女兒的臉上,文立哲又不忍心。
嬌嬌是他的女兒,他親手養(yǎng)大的寶貝,文立哲知道,自己的寶貝不是那種可以為了錢和利益輕視出賣自己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