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看著陸嶼洲故意伸出來的腿,抬腿跨了過去,只是剛走沒幾步,身后就傳來男人的聲音:“站住?!?/p>
文嬌到底是跟了他近一年,聽到他這話,大腦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體就已經(jīng)停了下來。
她雙腿一頓,人停下來后,腦子才反應(yīng)過來。
他們之間早就沒有關(guān)系了,她為什么還要聽陸嶼洲的話。
這么想著,文嬌又重新抬腿離開。
“文嬌,你再走一步試試?!?/p>
陸嶼洲一向都只喊她嬌嬌,有時候在床上會換些時下比較興的稱呼,什么寶寶、乖寶,但他喊她更多的還是“嬌嬌”二字。
印象當(dāng)中,文嬌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直喊她的全名。
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可文嬌有時候也挺犟的,比如這個時候。
她明知道陸嶼洲生氣的時候,逆著來只會惹他更生氣。
可她就是不想順著他來,憑什么分開了,她也還是要像以前那樣聽話。
雖然害怕,但文嬌還是跑了。
對,跑的。
她今天生日,陳子圓給她化了個精致漂亮的妝不說,就是一身衣服也是精心搭配的,腳下的單鞋也是為了搭配這身衣服。
那單鞋正面看起來軟軟糯糯、粉粉嫩嫩的,甜美可愛,但是腳后跟是硬鞋底,文嬌小跑起來,每一步都扣響腳下的瓷地板。
這個時間點的醫(yī)院沒幾個人,她的腳步聲特別的明顯,每一下都特別的急,落在陸嶼洲的心口上,像是文嬌一腳腳地踹他。
陸嶼洲看著那粉色的身影漸漸跑遠,就連那腳步聲也越來越輕,直到后面,那身影消失在拐角,腳步聲也聽不到了。
他往身后的椅子上重重一靠,連在一起的鐵椅晃動劃過地面,發(fā)出刺耳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