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陸嶼洲,文嬌既覺得熟悉,又覺得陌生。
偏偏那幾分陌生,已經(jīng)足夠讓文嬌望而卻步,連自己擔憂的問題也不敢啟口。
文嬌最后看了他一眼,視線落在他的眉骨上,最后收了回來。
她先是垂下眉眼,隨后低下頭,側(cè)身拉開了車門下了車。
文嬌下車后,退到一邊往車廂里面又看了一眼,視線觸及一大片的黑,她才想起來,陸嶼洲的這車貼了防窺膜,她根本就看不到里面半分。
雨下得不大,但她站了一小會兒,身上的外套上面已經(jīng)沾滿了這倒春寒的冷。
她手腳都是冰涼的,文嬌不再原地站下去,轉(zhuǎn)身進了宿舍樓。
陸嶼洲看著那白色的身影漸漸消失,黑眸才動了一下,只是臉上的冷沒有緩下半分。
陳子圓看到文嬌回來,人還愣了一下,剛想說她們下午就可以過去許清言那邊。
可她視線落在文嬌的眉眼上時,到唇邊的話就這么生生地咽了回去。
“嬌嬌,發(fā)生了什么事?”
文嬌搖了搖頭:“沒什么,只是有點不太舒服。”
她確實是低估了陸嶼洲,大概是兩人分開的那半年多,讓她覺得陸嶼洲也并非是那么難纏的人,也讓她忘了,陸嶼洲這個人,能從陸家里面殺出來,能在海城有這樣的地位,又豈是她能輕易得罪的人。
直到今天早上,文嬌才清晰地認識到,陸嶼洲想要毀掉她,也不過是動動嘴的事情。
她是真的怕了。
她不怕自己被別人如何看待,她唯一怕的是,自己和陸嶼洲的事情讓父親知道。
陸嶼洲他太清楚這一點了,其實他一直以來都知道她的七寸在哪兒,正如春節(jié)前的那兩天,他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跟前。
只是她太遲鈍了,亦或者說是她好了傷疤忘了疼。
陳子圓本想再問,但想到宿舍里面還有其他室友在,她只好收了話,看著文嬌在座位上坐著。
文嬌跟陳子圓說不舒服,她只是不想多說,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