氪石（第4頁）

暖洋洋的火光映在她的臉上，又流淌到書頁上。

聽到克拉克的問題，她扭過頭，把手中翻開的書舉到他面前。

借著燈光，他看清那頁是在講意大利機場。

“這個，法爾科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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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爾塞利諾機場，為了紀念兩個被炸死的法官命名的。

”她點點書頁說。

“嗯，是的。

”克拉克知道這個故事，兩位公正的法官，先后被黑手黨炸死，值得紀念的偉大的人，但和他應(yīng)該去當記者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但你就不用考慮這些。

”克洛弗把書收回去，繼續(xù)往后翻，順帶解釋，“你不會受傷、不會勞累，所以你可以去最危險的地方，探查最隱蔽的秘密，報道所有想報道的事情，沒有任何后顧之憂。

”“是、是這樣。

”克拉克當然考慮過這些，“但為什么是記者？”看到這個機場，聯(lián)想到的不應(yīng)該是當法官么？克洛弗看都沒看他，只是用理所當然的語氣嘟囔：“得了吧克拉克，你以為你有什么瞞得過我的秘密么？”這話說完，她像是突然被什么吸引了似的，朝右邊攤位拐了過去。

徒留克拉克一個人站在原地反應(yīng)了一會，才明白過來——克洛弗早知道他想當記者么？他、他表現(xiàn)得很明顯？他又覺得有點害羞，追著克洛弗往右邊走，還想和她討論兩句，卻突然被一陣奇怪的感覺攫住了。

那感覺很難形容，就好像地球重力突然翻倍，他的身子變得沉重，呼吸加速，肌肉深處似乎涌上來細密的痛。

——虛弱。

這種感覺叫虛弱。

克拉克甚至覺得有點頭暈眼花，這是他從未體驗過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穩(wěn)住神，抬頭看去，正瞧見克洛弗站在一個攤位旁，興沖沖地把腦袋湊在一塊綠色的石頭前。

那石頭有兩個拳頭那么大，放在一個掀開蓋的灰色盒子里。

而克洛弗就盯著那塊石頭，眼睛亮亮的，像看到了什么珍寶。

克拉克忍著不適往她的方向走了兩步，越靠近，不適感就越重。

他又停下來，甩甩頭，想自己這是怎么了。

——變故就是在這時候發(fā)生的。

街道上方，寫著大大的“豐收節(jié)”字樣的木板，就那樣毫無征兆地掉了下來。

正下方，是牽著手的瑪莎和喬納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