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頭上下打量著來人,目光在謝玉蘭臉上的面具上停留了片刻。
“又是來看病的?”他不耐煩地擺手,“我已經(jīng)說過多少遍了,老夫不接診了,都回去吧。”
說完就要關門。
陸文淮急忙上前一步:“孫老,我們是慕名而來。聽說您醫(yī)術高明,特來求醫(yī)?!?/p>
“醫(yī)術高明?”孫老頭冷笑,“那些庸醫(yī)說不定比我強呢?!?/p>
張?zhí)t(yī)上前行禮:“孫兄,多年不見,可還記得老夫?”
孫老頭仔細看了看張?zhí)t(yī),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張仲明?你怎么來了?”
“正是在下。”張?zhí)t(yī)笑道,“今日特來拜訪老友?!?/p>
孫老頭這才讓開門:“進來吧,不過丑話說在前頭,我現(xiàn)在不看病了?!?/p>
眾人跟著孫老頭走進院子。院中種滿了各種藥草,散發(fā)著濃郁的藥香。幾只雞在院中悠閑地踱步,完全不怕生人。
“坐吧?!睂O老頭指了指院中的石凳,“張老弟,你怎么想起來找我這個糟老頭子?”
張?zhí)t(yī)看了看謝玉蘭,低聲說道:“是為了一個病人。”
“病人?”孫老頭搖頭,“我說了不看病?!?/p>
“這個病人的情況特殊?!睆?zhí)t(yī)繼續(xù)說,“中了忘憂散?!?/p>
聽到“忘憂散”三個字,孫老頭的表情瞬間變了。他猛地站起身,死死盯著張?zhí)t(yī):“你說什么?忘憂散?”
“沒錯?!睆?zhí)t(yī)點頭。
孫老頭在院中踱了幾步,突然轉向謝玉蘭:“你就是那個病人?”
謝玉蘭搖頭:“不是我,是…是我的朋友?!?/p>
“朋友?”孫老頭冷笑,“為了朋友,你們跑到京城來找我?還戴著面具遮遮掩掩?”
謝玉蘭被他說中心事,有些慌亂。
孫老頭繼續(xù)說:“忘憂散這種毒藥,一般人連聽都沒聽過。你們既然知道這個名字,說明對方來頭不小?!?/p>
陸文淮見狀,只好如實相告:“孫老,實不相瞞,中毒的是朝廷欽差施聞樓?!?/p>
“施聞樓?”孫老頭皺眉,“就是那個要和趙家千金成親的?”
“正是。”陸文淮點頭。
孫老頭看了看謝玉蘭,若有所思:“這位姑娘和施欽差是什么關系?”
謝玉蘭咬了咬唇:“我…我們曾經(jīng)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