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夜。超級晃蕩的火車讓李果多全身的骨頭差點散架,簡單的吃了早餐,李果多就又躺在臥鋪上迷糊?;疖嚨膹V播里,傳來乘務員懶懶的聲音:清邁就要到了。李果多從臥鋪上坐起身,太陽從車窗照進來,金光燦燦??纯磿r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十二點半了,從昨天中午到現(xiàn)在,李果多已經(jīng)坐了整整十二個小時的火車。
飛機到曼谷的第二天一大早,也就是昨天早上,大家就被集中在酒店的大廳里,由中泰雙方聯(lián)合舉辦開了一個簡單的歡迎大會,也是歡送大會,因為開完會,從泰國四面八方來的老師就把大家接走,奔赴不同府的不同學校。大家都來不及道別,那場面真是很心酸很傷感。
接李果多的是一位四十來歲的女老師,胖胖的,笑容可掬。在離開時,李果多的目光尋找到了劉美,她眼淚汪汪地,旁邊的林墨神色黯然地朝李果多揮了揮手。
因為匆忙,李果多提前沒有時間了解泰國,她倒是聽明白了接她的那位老師說的話,她要去的那個學校在泰國北部的一個什么小鎮(zhèn)的中學,先坐火車到大城,再乘汽車,還要坐嘟嘟車,也就是摩托,總之很偏遠,不過天黑前肯定能趕到,這點那位老師一再強調,可名字她真記不住?,F(xiàn)在想想,就是記住也沒什么用,因為火車到大城府之前,那位老師就接到電話,說是讓李果多直接去清邁,到時有人在車站接?;疖嚨搅舜蟪歉?,那位胖胖的女老師就下車了,剩下李果多一個人。
火車又行駛一個多小時才到達清邁。
跟著人流出了火車站,太陽明晃晃地讓人眼暈,李果多定定神,在人群里搜索接自己的人。那位胖胖的女老師說她也不知道誰來接李果多,而且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變了,還因為沒有把李果多接回自己的學校,表現(xiàn)出很遺憾呢。
“學姐?!?/p>
是劉美的聲音,李果多循聲望去,就見劉美一邊招手一邊向她跑來,滿臉歡喜。
“劉美,怎么是你?”李果多真是欣喜若狂,在國內天天說漢語不覺得什么,來泰國,特別是從昨天和大家分開到現(xiàn)在,沒有說漢語的機會,看到劉美,當然很高興了。
“學姐,”劉美撲過來,抱住李果多,激動地說,“見到你真是高興啊。就昨天一晚上,你都不知道,我差點都孤獨死了?!?/p>
李果多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劉美的感受她可是有很深刻的體會的。
兩個人又蹦又跳的,像是要過足說漢語的癮似的大聲說著,引來周圍人注目。他們也聽不懂我們的話吧。李果多和劉美相視一笑,手挽著手除了車站。
接李果多的除了劉美,還有一個被劉美稱作全叔叔的黑瘦司機,一看長相就知道是地道的泰國人。半個多小時后,車子在清邁大學門口停下了。
“請吧,李果多學姐,這里就是你將工作的地方,當然還有我?!眲⒚榔^,得意地說。
“到底是怎么回事?。俊崩罟嗾媸敲曰罅?。
“你去中小學真是太大材小用了嘛。你剛走不久,我的舅姥爺就來了,問到你,還有,我想和你一起嘛,然后……就這樣嘍?!眲⒚酪荒樥{皮,眨著眼笑著說,“林墨不是說是我們的舅姥爺么?!?/p>
劉美的舅姥爺怎么會問到我?還沒來得及思考,劉美問:“你猜林墨他分配去哪里了?”
李果多還沒來得及回答,劉美說:“在這更北的地方,他說稍微一抬腳就回國了。夸張?!眲⒚缊A圓的臉被太陽照得紅撲撲的。
李果多喜歡這個快言快語樂觀開朗的學妹。
不久,李果多知道,劉美的舅姥爺是泰北最大商會的會長,不僅在清邁有好幾個大商場,曼谷也有很多大型商場都是他開的,就是來泰國時開歡迎會的酒店,也只是他很多酒店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