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這是夢。
但那濃郁的血腥味告訴自己,這是真實的。
“喂?!?/p>
女人紅裙?jié)M是褶皺,像是縮在角落里的紅色玫瑰。
聽到聲音,她緩緩仰起頭。
橙黃色的燈光下,少年伸出沾著血污的手,道:“能不能做個人證,說一下關于白氏安保公司與這里的事。”
“嗯!”
她狠狠點頭,握住了那只有力的手掌。
……
警車在地下停車場停擺了十幾輛。
這個賭場連接著地下車庫,賭場里的女人與工作人員,就是走的下面。
所有的打手、女人、客人,都被帶走。
就這樣嗎?
季然倚靠在停車場的柱子上,看著來來往往的治安員。
不夠。
遠遠不夠。
這樣的賭場哪怕再有一百個,一千個,也不過是人心的貪婪。根本不會形成罪孽,凝成濁氣。
背后,一定還有什么!
有一種深入骨髓的惡。
季然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但卻像是隔著一層紗。
孤兒院、跳樓、賭博、女人……這些事情分明風馬牛不相及,但自己只覺得它們被織羅在一張網(wǎng)上。
現(xiàn)在,自己抓住了一個毛線團,只差一個捋順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