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福說要帶她去個地方,她便跟在余福身后一同前去。那地方不遠(yuǎn),就是后院西面的一間廂房。廂房門被余福推開,常秀娟聞到一股濃郁的香燭味道,最先入眼的是正對房門擺放的一張很寬大的供桌,桌上擺了貢品,供桌后方依次擺放了好多牌位。這間屋顯然是余家供奉祖先靈位的。
余福伸手牽著常秀娟邁過房門檻,然后他隨手關(guān)上了門。供桌前并排擺了三個蒲團(tuán),余福拉著她一起給祖先們跪下。余福點了香,并遞了三炷給她。
常秀娟莫名感到莊重。他不知道余福想對他說什么,但她知道這必是相當(dāng)重要的事。她端著香的兩只手緊張到僵硬。
“余家第四十三代孫——余福,攜愛妻秀娟拜過各位祖先?!庇喔@事曊b道。說完他看向常秀娟。
常秀娟手腳冰涼,只能仿著余福的說辭,“孫、孫媳秀娟拜過余家各位祖先。”
余??粗舸轿⑿?,倆人一起拜了三拜,又一起站起把香插入香爐。
插好了香,余福轉(zhuǎn)身面對常秀娟溫暖的雙手牽起她冰涼的小手,“我現(xiàn)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跟你講,你且聽仔細(xì)?!?/p>
常秀娟看著余福的雙眼,緊張的抿抿嘴唇,“好。”
“我認(rèn)定你為妻,我余福一輩子的妻。我會對你好,無論過去發(fā)生什么或未來發(fā)生什么,我都會待你如初。愛你、護(hù)你一生?!?/p>
常秀娟不敢看余福,可她強(qiáng)迫自己必須堂堂正正的面對他,即便她心中膽怯的只想逃開。
“我們余家歷經(jīng)數(shù)百年,行醫(yī)濟(jì)世亦四百余年,祖祖輩輩尊崇祖訓(xùn),不曾違背。”余福盯著常秀娟的雙眼,堅定而執(zhí)著,“其中一條與你有關(guān)——”
聽到此處,常秀娟心臟提到嗓子眼,大氣不敢喘。
“每隔三代,余家子孫無論兄弟幾人,必須共妻?!?/p>
炸雷一般信息響徹腦海反倒讓常秀娟忘了反應(yīng),只看著余福,臉上的表情有些懵。
余福抬起一只手輕撫她細(xì)膩的臉蛋,“你嫁于我,是我的妻,亦是余慶、余祥的妻,我們?nèi)值芏际悄愕姆蚓!?/p>
常秀娟瞬間無法呼吸。是她聽錯了還是余福在鬧她?這樣的事怎么可以?由古至今從來都是男子三妻四妾,何時女子亦可如此?他是在羞辱她嗎?因為她曾經(jīng)嫁過便料定她會同意如此荒誕之事?一女怎可侍二夫?何況三夫?她是嫁過人,可
常秀娟忘了呼吸,臉色在窒息下愈來愈蒼白。
“你不必多想,余家村余氏一族皆知此事?!庇喔S致冻鏊麘T有的溫和笑容,“你若再不呼吸,我便當(dāng)你沒有意見允了?!?/p>
常秀娟到了此刻才想到自己竟一直沒有呼吸,她一放松,缺氧的肺部便大幅度吸取著氧氣,她的臉色又被充的紅潤起來!
“你、你說的、都是真的?”常秀娟不得不再次求證,因為她希望自己聽錯。
“真的?!?/p>
“他、他們也都知道?”
“怎會不知?幼時爹娘不知重復(fù)說過多少次,這是祖訓(xùn)?!?/p>
常秀娟兩只藏在袖子中的小手絞在一起,慌張無措到開始哆嗦,“我、我不行的為為何、是我?”
余福把常秀娟攬進(jìn)懷里,輕揉的拍撫她,“我們曾經(jīng)見過,只是你忘了?!?/p>
見過?常秀娟搜遍了記憶也不曾出現(xiàn)過對他曾有過一丁點印象,“我不記得,可”
“你自是不知我念了你多久,從那日起我便想娶你為妻,可世事弄人只這條祖訓(xùn)便足以讓你拒我于千里”余??桃夥啪徛曇?,“你不是余氏族人,必定諸多不解。可我只要你,我的妻只能是你?!?/p>
“三年前你成親,我斷了念想但求你過得好便好,可前些日,我無意得知你的家人又在為你說親,我便不想再錯過”
“我們、不能只兩人在一起嗎”常秀娟第一次放縱自己,她抬起手輕輕地環(huán)上余福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