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天幸的爸爸?”
“松手。”
“說了才松。”
雷竟不和她廢話,抬手把住領帶上的爪子,柯靈意識不妙,他要卸她腕骨,替他媽報仇。
她一邊旋轉腕關節(jié)卸力,另一只手捏住那根早已脹滿生物體液的肉體發(fā)射器,聲音很低但充滿惡意:“你敢卸我就敢捏?!?/p>
她賭他奈何不了她,她也舍不得真捏,有腳步聲從他身后傳過來,秒松領帶改解門鎖,她握住那根威風凜凜的“把手”將男人揪進衛(wèi)生間。
雷竟這輩子沒這么無語過:“你先把手松了?!?/p>
“你還沒回答我?!?/p>
難纏得讓人惱火,頂著這樣一張臉,完全可以用眼淚得到更多,卻偏偏用拳頭惹是生非,反常規(guī)特質常會勾起偽秩序潔癖者的解剖欲,哪怕被一再冒犯,但絕不包括在膀胱脹滿蓄勢待發(fā)的緊要關口。
“消停點兒吧,我對你沒感覺?!辈荒茉僮屗潜亲由夏槨?/p>
“你說了不算?!?/p>
這根本打擊不到她,魔爪又擠擠邦硬的人肉把手,回彈迅猛,像水泵給壓,雷竟的汗順著整潔漂亮的鬢角淌下來。
“有什么問題,能不能等我出去再說?”
沉緩,嘶啞,換個場景就成曖昧的氣流從齒縫間擠出來。
“哦哦——”柯靈才意識到她的行為無異于截洪堵漏,一不小心就可能引發(fā)內(nèi)澇,極不情愿地松開手:“你尿吧。”
門外有人等著,她也不怕他跑了,他可比她要臉。
……
“你尿你的,又不是沒看過。”摸都摸了。
……
她不是裝傻,也不是真傻,她是真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