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接過寶珠手里芙蓉,又摘下沈雅頭頂?shù)牟杌?,之后親自將芙蓉珠花戴在了雅雅頭上。
“哇,雅雅好漂亮,像個花仙子!”容穎笑著夸道。
沈雅被夸得咯咯直笑,引得其他人也跟著笑起來。
沈睿明就在這時揶揄了句:“周大人,你何時也要一個孩子?”
周敘棠冷冷瞥他一眼,哼了聲不說話。
宴席吃得很舒服,至少周敘棠沒有像前日他說的那般,同沈睿明發(fā)生爭執(zhí)。
當然,這只是寶珠看到的,宴席之后二人單獨相處了不短的時間,這段時間里二人有沒有鬧矛盾,這她就不清楚了。
不過在回去路上,周敘棠對她說了句:“有時間,可以多與容夫人接觸一下?!?/p>
多與容穎接觸?這是不是說明周大少爺與沈大人之間已經(jīng)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
如此挺好,她喜歡沈雅,也對容穎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多接觸很合她心意。
時間就這樣一日日過去,寶珠除了每日鍛煉減肥,便整日躲在屋子里做燙花。
朵簪娘的名聲打開的極為順利,畢竟手藝擺在那里,加之苗生是個能干的,為她攬來不少生意。
寶珠忙的不知今夕何夕。而就在她眉頭做事時,某日桂玉突然過來,一句話直接將她從未來美好憧憬中,拉回了殘酷又悲催的現(xiàn)實。
原來,還有三日,公主就要嫁進來了!
寶珠如此大反應(yīng),實在是先前府里一直在置辦婚儀之事,時間一長她就有了恍惚。自己每日也日漸忙碌,這才將這件事忘了個徹底。
今日消息一到,她剛收到的苗生送來的銀子,立時就覺得不香了。
天啊天啊,真正的災(zāi)禍就要來了啊!
寶珠抱著大黃,沖其唉聲嘆氣:“大黃,你說我們怎么這么慘?才過兩天好日子……你說公主來了后會怎樣對付我們?會不會直接尋個借口把我們打殺了……你說……算了,說半天也白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有她的張良策,我有我的過橋梯,我們以后見了她就繞著走,不碰面就是!”
大黃聽著主人的絮叨,不解地歪頭,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泛著清澈的迷茫。
而相比較寶珠的慌張,周敘棠明顯淡定的多。對于周敘威要娶永安公主這件事,他之前有過警告,但對方不聽,之后會生怎樣后果,唯有他自己承擔。
也是這一日,他終于查到了當初給他下藥之人,與先前從隆亨寺回來路上,破壞他們馬車之人竟是同一人——戶部右侍郎宣樂永。
此人正是他一直在查的鹽稅案主謀,如今證據(jù)鏈已成,明日便可拿人。
而宣樂永對他下手,情理上說得通,但在這次細查中,中有一點他極為在意。
那便是宣樂永背后的人竟非四皇子,而是但當今右相,也就是王今語的父親,王尚書王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