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柔,看到我這樣,你很高興?”
“當(dāng)然高興!”蘇雨柔立刻笑了,“我簡直高興的要死!沈知夏,你也有今天?你活該!你搶走了表哥,霸占著陸家主母的位置,處處壓我一頭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她越說越激動。
“搶?”沈知夏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陸硯之那種貨色,也值得我去搶?一個靠著女人的廢物,送給我,我都嫌臟?!?/p>
她看著蘇雨柔驟然扭曲的臉,繼續(xù)道,“不過,你倒是把他當(dāng)個寶,為了他機(jī)關(guān)算盡,最后又怎么樣了了呢?”
她微微向前傾身,盡管被綁著,那眼神卻帶著一種東西一切的憐憫和嘲諷,“你知道嗎?你的那位好表哥,因?yàn)槟銇G了祖宅、被罷了官,如同一個喪家之犬一樣,寄住再董家。嘖嘖,那院子,據(jù)我所知,比狗窩也好不了多少?!?/p>
蘇雨柔得意的表情瞬間凝固在臉上,眼中閃過一絲錯愕,“你…你胡說!”
“我胡說?”沈知夏輕笑一聲,“蘇雨柔,這就是你豁出名聲、甚至豁去命去搶來的男人?真是…令人嘆為觀止?!?/p>
沈知夏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精準(zhǔn)無比地捅在了蘇雨柔最在意、最不甘地心窩上。
她清晰地看到蘇雨柔眼中那股快意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隨即是巨大的屈辱和被愚弄的憤怒。
“不可能,你騙我!”
蘇雨柔尖聲道。
她的聲音因?yàn)榧佣埔?,帶著明顯的慌亂。
陸硯之的落魄,對她而言,不僅意味著她過去三年的投資血本無歸,更意味著她身為一個穿越者所作出的選擇和付出,全都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這比直接打她耳光還要讓她難受。
就在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董藝寧皺了皺眉,想要開口打斷這無意義的爭執(zhí)時——
“賤人!”蘇雨柔已經(jīng)徹底情緒失控,上前抓住了沈知夏的衣領(lǐng),怒道,“你閉嘴!不準(zhǔn)你這么說表哥!”
她僅僅盯著沈知夏,眼中交織著憤怒和屈辱。
還有一絲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因?yàn)殛懗幹淦沁€產(chǎn)生的興奮——看吧,他離了我,果然什么都不是,他活該!
沈知夏的頭發(fā)有些散亂,幾縷發(fā)絲黏在額角,眼神卻更加銳利。
她沒看暴怒的蘇雨柔,而是越過她,看向眉頭緊皺的董藝寧,“董小姐,這就是你選擇的盟友?一個除了發(fā)瘋和尖叫,毫無頭腦的蠢貨?”
她不等董藝寧反應(yīng),就再次看向近在咫尺的蘇雨柔,語速極快,“蘇雨柔,你還沒看明白嗎?我們都被利用了!被陸硯之,被董家,被所有人!他們把我們當(dāng)妻子,用完就扔??纯茨悻F(xiàn)在的樣子,再看看我!我們斗得你死我活,最后得到了什么?你猜一猜,若是董藝寧得到了她想要的,會不會將我們滅口?”
沈知夏的聲音帶著一種魅惑,鉆進(jìn)了蘇雨柔的大腦,“你甘心嗎?甘心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死在這個破屋子里?你難道就不想報仇嗎?不像讓那些人付出代價嗎?”
她地話像一道驚雷,瞬間劈開了蘇雨柔混沌的意識。
蘇雨柔松開了沈知夏,踉蹌著后退了兩步。
報仇?讓董家…付出代價?
她突然轉(zhuǎn)身,赤紅的眼睛死死盯著沈知夏。
是啊,到底憑什么呢?
憑什么她蘇雨柔費(fèi)盡心機(jī),最后卻落得個如此下場?
陸硯之那個廢物,虧她當(dāng)初把他當(dāng)成富貴的踏腳石。
而董藝寧這個賤人,輕輕松松就能擁有她得不到的一切,不僅是尊貴的董家二小姐,甚至還是大長公主看重的皇后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