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正給的這半塊壓縮餅干聞起來沒什么味,吃起來的口感偏干脆,帶著點微微的甜。
柳青梔不急不慢地咀嚼完,喝了點水,到衛(wèi)生間簡單洗漱之后,又回到了房間。
看著被柳青梔關上的門,姜郁從喉嚨里發(fā)出了一聲極低的冷哼。
衛(wèi)子明和衛(wèi)雯的表情也不是很好。
蕭向陽被揍得昏死過去,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
柳青梔卻毫發(fā)無損。
他們也沒有強求柳青梔必須要做什么,但柳青梔一直以來都受他們的庇護,在今天這場意外發(fā)生之后,在蕭向陽昏睡不起和柳青梔安然無事的極端對比下,幾人多少還是覺得柳青梔該說點什么。
愧疚也好,歉意也罷,至少表現(xiàn)出一點點情緒。無論怎樣,也好過像現(xiàn)在這樣,如同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柳青梔并不介意姜郁對他冷嘲熱諷,也無所謂這幾人對他的看法是好是壞,他也不評價自己現(xiàn)階段的態(tài)度行為是對是錯。
在通關一個又一個高危世界后,他的心里早有一把衡量一切事物的尺。
他不會為了迎合別人的心情而去做在自己看來多余的事,更不會刻意表現(xiàn)出與自身心里相駁的情緒。
退休生活,本就應該過得隨心所欲一點。
史萊姆趴在柳青梔肩膀上:“宿主說得對!”它緊跟著問:“所以我們今天晚上要出去殺變異者嗎?”
柳青梔在沙發(fā)上躺好了:“今晚不去?!?/p>
他看向房間里唯一一扇天窗,隔著鐵欄的縫隙,從他現(xiàn)在這個角度剛好能清楚的看到外面的天色變化。
以往這扇沒有被嚴密封死的天窗對于原主來說,是夜不能寐的恐懼來源。
他總害怕在自己熟睡之后,變異者會爬上天窗,試圖朝里面伸出尖銳的指甲,也總會擔心鐵欄夠不夠牢固,上面的鐵鎖會不會被變異者的利爪破壞。
從腦海中的記憶來看,原主不止一次向霍正反應過,最好將窗戶完全堵上,不讓一絲縫隙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