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在車廂內(nèi)掃了一圈,在看到位于自己左側(cè)方向的衛(wèi)雯后,眼睛瞬間亮了一下,眼底浮現(xiàn)出一抹欲色。
衛(wèi)雯和衛(wèi)子明同時皺起眉。
這時,站在士兵右側(cè)的女人伸手輕輕扯了一下這個士兵的手臂,動作間帶著幾分親昵的嬌嗔感:“王哥,瞧你這不爭氣的樣子,要是那人真是我說的那個,可比這女的漂亮多了?!?/p>
聽到這話,這被稱為王哥的士兵才收回看衛(wèi)雯的視線,轉(zhuǎn)而一臉寵溺的捏了捏這個藍衣女人的鼻尖,笑呵呵的說道:“哈哈還是你說的對。”
他裝模作樣地咳了咳,清了下嗓子后拔高音量,對整個車廂的人說道:“我聽說這節(jié)車廂上來了一位漂亮的美人,人在哪里?自己站出來?!?/p>
他的語氣里盡顯自信,就像是篤定了在自己說完這話之后,被他點到的這個人,一定會識趣的站出來。
顯然是對于自己的身份十分有底氣。
這倒也正常。
對于住在最底層的幸存者而言,能成為士兵的人,確實有底氣。
大部幸存者也不敢得罪士兵。
原因無他,住在最底層的人能在輪換日向士兵發(fā)起挑戰(zhàn)。
同樣的,士兵也可以隨意挑選最底層的一個人進行決斗。
而后者說是決斗,其實更像是一種單方面的毆打。
因為士兵只會挑選得罪了他們又沒什么能力的普通人來發(fā)泄情緒。
一個沒有實力的普通人,就如同地上可隨意踐踏的螞蟻,就算是被活活凌虐致死,也不會有人在意,更不會引起住在列車第三層的監(jiān)管者的關(guān)注。
nr列車,是新生和重生的列車。
也是四大基地城篩選出廢物和能者的列車。
弱者就算是上了列車,也到達不了基地城。
住在列車最底層的人,接觸不到第三層的監(jiān)管者,列車上的士兵對他們而言,就是不能招惹的存在。
列車上的這些幸存者都清楚這一點。
趙嘉言也多少有所了解。
不過這并不妨礙他在此刻說出一句:“他神經(jīng)呀?!?/p>
趙嘉言的聲音并不算大聲,但是在這沒有一人出聲的車廂里,他這突然冒出的一句,就顯得十分清晰了。
而這句神經(jīng),指的是誰,顯而易見。
既然這人是沖著柳青梔來到,他自然沒必要客氣,更不存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之說。
這微胖的士兵臉色一黑,“誰在說話,給我滾過來!”
趙嘉言諷刺十足的回道:“我看你這體型更像一團球,你滾過來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