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上,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柳青梔沒有任何關(guān)系。說難聽點,他的一系列表現(xiàn)甚至是有點自作多情。
有種上趕湊的難看。
但是知道歸知道,有時候就是行動和言語快于思維,等他意識到的時候,都已經(jīng)做出來了。
明明一開始,他是最想要遠(yuǎn)離柳青梔的那一個。結(jié)果現(xiàn)在柳青梔不搭理他,他反而會因次感到煩躁,感到悶堵。
就好像xiong口有一個巨大的石頭壓著,牙齦和喉嚨也泛出一種有些難受的酸澀。
他甚至不敢去回憶那日離開瓦格監(jiān)獄時,那個沒有去管柳青梔的自己。
他怕一回憶,那種酸悶感會更加強烈。
也讓自己如今的一系列作為顯得更不堪。
但是現(xiàn)實并不是只要他不回憶,就不存在一樣。也正是因為這樣,姜郁才會以那種話來提醒他。
蕭向陽悶悶地抓了抓頭發(fā),將整張臉埋在枕頭上,借此讓自己不要再亂想,更不要再去看柳青梔。
他這動靜不算大,但是睡在他下鋪的姜郁還是感受到了床位的震動。
他的目光落到上方的隔板,陰影將他籠罩,他的面色在朦朧中晦澀不明。
而此刻,睡在最右側(cè)那張床的霍正,眼中的情緒同樣在灰色的陰影中,被模糊成一片不可明辨的晦暗。
和霍正、姜郁和蕭向陽三人相比,趙嘉言的心情幾乎可以用愉快來形容。
畢竟這幾人越是糾結(jié),他就越是開心。
這會兒,他重新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講起了被蕭向陽打斷的睡前故事。
“有一天大壯半夜去上廁所,他聽到小院的籬笆外,有像嬰兒一樣的詭異的哭聲,他感到很好奇,于是鼓起勇氣走出了小院,然后就看到了一只通體雪白的小貓”
“他給小貓取名叫小白,就這樣一人一貓住在了一起,開啟了美好的新生活?!?/p>
柳青梔聽完了,心情有些微妙:“所以是關(guān)于收養(yǎng)和救贖的睡前故事?”
趙嘉言點頭:“是呀,”話落,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一頓,隨即問柳青梔:“難道你其實想聽鬼故事?”
說完,他不等柳青梔回答,就非常積極的說道:“那我也可以改一下后續(xù),把通體雪白的小貓改成通體雪白的女鬼?!?/p>
“你神經(jīng)啊。”
這話不是柳青梔的說的,是忍了半天最終還是沒忍住的蕭向陽。
“用我的話來說我?”
“不可以嗎?”
“夠了,”姜郁忍無可忍,“要不你倆擠一張床去吵?!?/p>
他這話一出,兩道yue聲同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