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暈了過去,醒過來的時候只看到父親躺在血泊之中,鮮嫩的茭白上滿是鮮紅的血……
事隔多年,阮晴然每次一想到這件事就淚如雨下,她抹了一把淚,深吸了幾口氣,平復自己的情緒。
她這些年來她會下意識地避免去想這件事,不是她不想父親,而是實在太痛。
她知道今夜不可能睡著,索性打開電腦,去整理相關的數(shù)據(jù),用相關軟件去模擬植物的動態(tài)生長過程。
神奇的助手
阮晴然聽到這話有些一言難盡,不過這事從本質上來講是件好事,因為她雖然在農村長大,在研究所里也經(jīng)常跟植物打交道,但是實踐的經(jīng)驗還是少了些,有他幫忙,要得到各種植物的生長所需光譜應該會容易一點。
她也笑著說:“救命之恩不敢當,我今天就有件事想請你幫忙?!?/p>
劉冬林忙問:“什么事?”
阮晴然笑得十分可愛:“我想去大安村一趟,你能帶我過去嗎?”
劉冬林:“……”
他怕過去被錢家人打斷腿!
阮晴然看著他說:“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男子漢大丈夫,要勇于承認錯誤,犯了錯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面對的勇氣?!?/p>
她說到這里笑了笑:“一般情況下,人類對于主動承認錯誤的人會格外寬恕,逃避只會讓人更加憤怒。”
“再說了,你的研究基地就在大安村,你又能躲多久?難道再出事,你還讓研究所里的女同事保護你嗎?”
她剛到研究所,還處于對研究所熟悉階段,不管是要處理錢家的事,還是為了往后工作的方便,大安村是早晚都要去的。
她對這里還不熟悉,劉冬林既然是所長撥給她的助理,當然是拉著他去最方便。
劉冬林咬了咬牙:“走,我們去大安村!”
阮晴然對他豎起大拇指:“你真是個有擔當?shù)哪腥耍姘?!?/p>
王姐在旁看著十分稀奇,劉冬林是個大男人,卻人稱冬婆婆,嘴碎膽子小,一遇到事就習慣性地縮起來躲到一邊。
這一次錢建國之所以會拎著菜刀找到研究所來,不過是因為出事后劉冬林一直躲在研究所里不出去,還說這事和他沒關系。
今天阮晴然才說了幾句話,研究所里出了名的爛好人加慫貨,就像是打了雞血變了個人一樣,實在是讓人意外。
大安村離研究所不遠,開車過去也就二十幾分鐘。
阮晴然到大安村地界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子蒜味,然后就看見機耕道的兩邊堆滿了大蒜,有些地里的大蒜還沒有挖出來,干枯的蒜葉枯黃破敗。
她之前就已經(jīng)預料到這邊的地頭的景象,但是真的看到的時候,依舊覺得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