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川,誰給你的膽子去截殺章績?”葉世珍指著凌川怒聲喝問道,只見他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見果真是為這事,凌川的內(nèi)心反而松了一口氣。
他就這么靜靜地看著葉世珍,讓對方盡情發(fā)泄。
雖說,凌川是鐵了心要將章績留在北境,不可能讓他活著回到神都,但他并非莽撞之人,在動手之前,內(nèi)心也衡量過這件事情會帶來的后果。
所以,葉世珍乃至節(jié)度府前來興師問罪,他并不覺得意外。
“你知不知道,殺了章績意味著什么?”葉世珍繼續(xù)問道。
凌川點了點頭說道:“人是我殺的,所有的后果我一人承擔(dān)!”
“砰……”
“你承擔(dān)個屁!”葉世珍狠狠一巴掌拍在桌上,怒斥道:“你怎么承擔(dān)?拿什么承擔(dān)?”
這一巴掌拍得太狠,以至于葉世珍整只手都在顫抖,只不過,這一次是痛的。
“人我已經(jīng)殺了,葉先生想如何?是把我綁回節(jié)度府,還是把我送走神都?”凌川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
“你……你怎么就這么無賴?”葉世珍氣得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一番發(fā)泄之后,葉世珍的情緒逐漸平靜下來,可依舊是咬牙切齒,“你知不知道,殺了章績等同于斷了整個北系軍的糧草?”
“我知道!但他該殺!”凌川點了點頭,平靜回答道。
“他就算有天大的罪過,那也是廷尉府或是刑部來制裁他,什么時候輪得到你動手了?”
“如果我不殺他,他的罪行將永遠被掩蓋,那些被他害死的人,就永遠得不到安息,就算他的罪行擺在陛下的御案之上,他章績也未必就會因此掉腦袋!”
凌川頓了頓,抬起目光看向葉世珍,繼續(xù)說道:“既然大周律法制裁不了他,那就讓我來!”
聽到這話,葉世珍內(nèi)心的怒火再次升騰起來,指著凌川咬牙說道:“你,你這是在找死!”
“凌川,你真以為自己聰明絕頂,還是把別人都當(dāng)成弱智了?你以為章績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廷尉府就一點沒有察覺?而且,當(dāng)時廷尉府的人就在現(xiàn)場,為何他們沒動手,而是讓你動手?你可曾想過是為何?”葉世珍用拳頭叩擊桌面,大聲喝問道。
“正是因為如此,我才非殺他不可!”凌川淡淡回應(yīng)道。
正如他所言,連廷尉府都不敢輕易去動章績,亦或者說,連廷尉府都不想得罪章績背后的勢力,那他就只能親自動手。
因為,廷尉府代表的是陛下的意思,廷尉府沒動,那章績就算回到神都,大概率也不會有事,而且,還會平步青云,官運亨通。
“我他媽怎么就遇到你這個死腦筋?”葉世珍是拿凌川一點辦法都沒有。
凌川則是笑著重新取出一只茶杯,親手給葉世珍倒了一杯茶,說道:“先生不用擔(dān)心,三個月后我親自去神都,就此事做一個了結(jié)!”
“你還敢去神都,你不要命了?”葉世珍差點再次將杯子砸掉,凌川眼疾手快將他的手抓住。
“陛下金口玉言,傳旨讓我三個月后回神都,我難道抗旨不成?”凌川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