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注定得不到的男人,田瑛自然也拿得起放得下,她也不知已經(jīng)是第幾次告訴自己,別再對蕭北放存有一絲幻想,為此還在心里發(fā)誓,要是她再不長記性,就讓她穿回末世去,繼續(xù)天天和喪尸為伍。
這對一個經(jīng)歷過末世的人來說,可以說是相當毒的誓了。
坐在一旁的蕭北放自然不知道,田瑛在心里發(fā)毒誓的事。
不過之后的日子,他還是覺察到了田瑛對他的態(tài)度變化,再也沒用那種放光的眼神看過他,就真如他所愿,回到了最初他們說好的那樣,三個人臨時湊在一起,相互支撐著熬到形勢變好。
蕭北放雖然心里莫名升起從未有過的恐慌,那種恐慌即便是在槍林彈雨中都沒有出現(xiàn)過,但他還是沒打算改變要給田瑛多留一條退路的決定,只同她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假夫妻。
雖然現(xiàn)在他們在部隊的情況有所好轉(zhuǎn),但上面某些人對當下的形勢,所下達的決策隨時在變,今天剛下達文件做出的決定,說不定沒多久就會被推翻。
工廠學校這些極易被有心人煽動起來的地方,更是時有暴力事件發(fā)生,那些為國家做過卓越貢獻的人,很可能因為一個子虛烏有的罪名,就被迫害羞辱,甚至殞命。
上面有些老領導即便想要阻止這種情況惡化下去,但也受到那些別有用心之人的重重阻撓,甚至有些老領導為此也被那些人加以污蔑陷害。
在這樣的局勢下,蕭北放不確定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會不會就此肯讓他父母安穩(wěn)的待在西部邊疆農(nóng)場,要是有人不知哪天又想起了他父母,想要繼續(xù)陷害他們,甚至連帶他也一起,那田瑛他們肯定會被牽連。
所以即便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深陷其中了,但真要有那么一天,他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和田瑛離婚,給她和田不苦安排好退路。
不過以現(xiàn)在田瑛的能力,即便沒有他安排的退路,她應該也能帶著田不苦過得很好。
一想到那一天若是真的來了,田瑛帶著田不苦走了,甚至可能還會嫁給另一個男人,想到田瑛可能會看著她新的愛人兩眼放光,給他做好吃的,又想到田不苦會叫別人爸爸,蕭北放一個將近一米九,流血不流淚的鐵血硬漢,竟然有種想要流淚的沖動。
最后一個沒忍住還真流了眼淚,還好死不死的被田瑛看見了。
田瑛:“蕭北放,你這是眼里進沙子了嗎?”
田瑛會這么問,到不是想調(diào)侃蕭北放,而是她真以為蕭北放眼里進沙子了,畢竟誰能想到蕭北放這樣的人還會流眼淚?
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的蕭北放,嘴依舊很硬:“確實眼里進沙子了?!?/p>
田瑛聞言,對著屋里喊:“不苦,你爸眼里進沙子了,你來給他吹吹?!?/p>
蕭北放:……
田不苦聽見后快速從屋里跑了出來,結(jié)果一看蕭北放那表情,就知道他這哪里是眼里進沙子了。
不過他也沒有拆穿蕭北放,讓蕭北放蹲下,然后假模假式的給他吹了吹。
蕭北放因為撒謊臉色有些微微不大自然,田不苦也只當沒看見,心說你就作吧,等我姑姑萬一哪天真在遇到個比你還好看的人,你哭的日子還在后頭呢。
蕭北放自然不知道田不苦此時在心里吐槽他,還伸手抱著貼心的大兒子默默尋求安慰。
要不是田瑛是田不苦最愛的姑姑,以田不苦前世那少的可憐的耐心,說不定能直接想點辦法,讓凡事都勇往直前,唯獨在喜歡的人和家人的事上瞻前顧后的蕭北放,和很喜歡蕭北放的田瑛來個生米煮成熟飯算了。
不過即使田不苦前世的時候,心中只有替他姑姑復仇和搞事業(yè)這兩件事,對兒女情長根本提不起興趣,但也知道別人的感情,只能靠當事人自己解決,別人要是亂插手,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尤其是他這種自己都不懂感情的人,要是亂摻和的話,只會更糟。
西部邊疆這邊,蕭行和夏冰自然不知道他們兒子又在犯擰巴了。
蕭行正扛著好大的一個包裹,和夏冰走在回住的地方的路上,有人問起,蕭行便會說是兒媳婦給他們寄過來的。
夏冰就笑著走在他旁邊,也沒阻止他。
他們回去后包裹還沒打開,得到信的老萬就跑來了,他一見那么大一個包裹,竟比蕭行還激動,指著包裹對蕭行道:“老蕭,快打開看看,看看不苦小乖乖有沒有給你寄那個狗皮膏藥來。”
蕭行聞言,瞪了老萬一眼:“我大孫子做的那么有用的膏藥,怎么到你嘴里就變成狗皮膏藥了,真難聽。還有你之前不還怕死不敢讓我大孫子給你檢查身體的嗎,怎么現(xiàn)在倒是比誰都積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