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陳谷倉半信半疑,但對蕭北放的性格轉變,明顯有些意外。畢竟他也相當于是看著蕭北放長大的,蕭北放什么德性他最清楚,這也是他一直想要利用的地方,誰知蕭北放現(xiàn)在,竟然能把自己的脾氣很好的控制住。
陳谷倉心說,如果這樣下去,以蕭北放的能力,最終想要走到蕭行曾經(jīng)那樣的高位也并非不可能。
在意識到這一點后,陳谷倉也不再試圖激怒蕭北放了,整個人的精神陷入一種萎靡的狀態(tài)。
因為終于把一直想要害他們一家的陳谷倉從暗處揪了出來,蕭北放的心情也比來的時候輕松了很多,便和來送他的裘援站在站臺上臭貧。
蕭北放見裘援還是和當初一樣,不喜歡裘圓圓這個外號,勸他道:“我覺得你叫裘圓圓這個名字其實挺好的,至少比你那個真名要好那么一點?!?/p>
蕭北放不提這茬還好,每提一次裘援就要心塞一次,裘援,求援?誰好人家能給自己孩子取這么個名字,也就他爸那樣的大老粗干的出來。
不過蕭北放更過分,自打裘援跟著父母搬進蘇城軍區(qū)大院,認識蕭北放這個桀驁不馴嘴巴又毒的萬人嫌開始,蕭北放就給他起了裘圓圓這個外號,并且叫到現(xiàn)在堅持不改。
“蕭北放,我一直覺得,多虧蕭伯伯早早就給你說了一個好媳婦,不然就你這副臭德性,就算長的再好看,恐怕也不會有姑娘喜歡你?!?/p>
可能眼下身邊沒有那些心懷叵測的人,蕭北放終于又放飛自我,無所畏懼道:“我有我媳婦喜歡就行了,要別的姑娘喜歡我做什么,而且你一個光桿司令,到底是怎么有臉說我的?!?/p>
“難怪玉明哥上次給我寫信,說你們倆到現(xiàn)在還在打架,就你這樣,要是我和你在一個軍區(qū),估計也得天天和你打。”
裘援要不是身上穿著軍裝,估計就要在站臺上和蕭北放扭打在一起了。
“那你來啊,就怕你到了邊疆,就不是裘圓圓了,可以改叫冰球球?!?/p>
“蕭北放,我真想找針把你這張嘴給封起來,真不知弟妹是怎么受得了你的?”
裘援被蕭北放氣的,竟說了和老林之前對田瑛說過的一樣的話。
誰料蕭北放卻樂了,心說要是你見到田子期同志,就知道我在她面前,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不過田子期同志能說歸能說,但人家絕不亂說,不像他,老是管不好自己那張嘴。
“車要開了,我走了!”把裘援氣個半死的蕭北放,大笑著跑了。
送禮不如送健康!
火車緩緩開動,
蕭北放透過車窗,和正跟著火車跑的發(fā)小揮手告別,也和自從父母出事后,
就再也沒有回來過的蘇城告別。
裘援順著月臺邊跑邊喊:“北放,
相信終有一天,我們會像以前那樣,在蘇城的軍區(qū)大院一起過年,
一起放鞭炮的?!?/p>
蕭北放沖車外的裘援點了點頭,
隨后也朝他喊道:“裘圓圓,別跑了,你跑不過火車的?!?/p>
原本還有些許傷感的離別場景,
因為蕭北放這句話蕩然全無。
裘援停在月臺的最邊緣,沖著蕭北放的方向不知在喊著什么。
只是蕭北放已經(jīng)聽不清了,不過以他對裘援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