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消息還是陳圖南提供給蕭北放的,因?yàn)檫@幾天朱少杰不僅用他哥哥威脅人,還把他爸是機(jī)械廠工人的事,宣揚(yáng)的整個班級的人都知道。
蕭北放帶著倆人到了機(jī)械廠職工家屬區(qū)后,跟遇到的一個大爺,打聽朱少軍家所在的門牌號。
大爺一見蕭北放帶著兩個孩子來找朱少軍,似乎就明白了什么,“是孩子被朱家那大小子欺負(fù)了?”
蕭北放一聽大爺那語氣,就知道那個朱少軍應(yīng)該沒少被人找家長,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大爺指了指二樓:“二樓上去左邊第三家就是,去吧?!?/p>
蕭北放卻沒有立刻帶著田不苦和陳圖南去朱少軍家,而是先和大爺聊了一會,才去了朱少軍家。
“你是?”當(dāng)蕭北放他們到朱家門口的時候,他們家的門沒關(guān),屋里一個人高馬大渾身酒氣的中年男人看向他問。
蕭北放還沒開口,男人身后就傳來一個中年女人摔盆伴隨著謾罵的聲音:“朱弄才,你他媽天天就知道喝,你賺那三瓜兩棗還不夠你喝的
,老娘給你生了兩兒子,非但一天福沒享,還得天天伺你們爺仨吃喝拉撒,我活的到底還有個什么勁,還不如死了算了!”
她的話音剛落,朱弄才就不耐煩的沖她吼:“你要死就趕緊去死,成天叨叨叨,也沒見你死過一回!”
“朱弄才,老娘要死也得帶上你們爺仨一起死,省的老的就會成天喝酒,浪費(fèi)糧食,小的整天在外面惹事生非欺負(fù)人,既然我教不好,那就都帶走!”
朱大軍他媽說著,
走到里面隔間門口,一腳踹開隔間的門,一手?jǐn)Q著朱少軍的耳朵,一手?jǐn)Q著朱少杰的耳朵就出來了,隨后丟掉被嚇哭的朱少杰,沖著朱少軍的背就打了幾巴掌。
打完她似乎才意識到門口還有人,連忙擦了擦眼睛道:“這位解放軍同志,不知你帶著兩孩子來我們家有啥事?”
“就是,不知解放軍同志這么晚來我們家做什么?”朱弄才似也才想起來,連忙問蕭北放。
蕭北放好似根本沒看到這一家人的雞飛狗跳一樣,簡單把來意說了一下。
“我就知道,又是你這小兔崽子在外面欺負(fù)人了!”朱少軍他媽說著指了指田不苦和陳圖南:“朱少軍,你還要不要臉,連這么小的孩子都欺負(fù),看老娘不打死你!”
說完她又在朱少軍的背上捶了兩下,朱少軍被打的不停求饒,說他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解放軍同志,對不起啊,你剛才應(yīng)該也看見了,家里他爸就知道喝酒,就靠我一個人管,我沒管好孩子,給你們添麻煩了,不過你們放心,這次我一定好好教訓(xùn)他們,讓他們以后再也不敢了?!?/p>
蕭北放聞言,看了那個朱少軍一眼,隨后什么也沒再說,就帶著田不苦和陳圖南走了。
“媽,這個田不苦的爸爸好蠢,這么好騙?!?/p>
朱少軍在蕭北放他們走后,嬉皮笑臉地嘲諷道。
“這次你差點(diǎn)就闖大禍了知不知道,部隊(duì)的孩子你也敢欺負(fù),要是人家真認(rèn)真起來,你爹說不定都要受你連累。”
朱弄才附和道:“就是,要不是你媽演的好,每次都是我當(dāng)惡人她當(dāng)好人,博取那些被你欺負(fù)的孩子家長同情,我們家可能就跟在你后面賠人家錢,恐怕都要賠到傾家蕩產(chǎn),雖然這次你沒傷人,但要不能老這樣?!?/p>
誰料朱少軍卻道:“越是部隊(duì)的人就越不用擔(dān)心,部隊(duì)的人最重規(guī)矩,絕對不敢動我們這些老百姓一根手指頭,我才不怕他們呢。”
只是他話音剛落,就有人在門外插話道:“你說的沒錯,部隊(duì)確實(shí)是重規(guī)矩的地方,也確實(shí)不會動老百姓一根手指頭,但對于你這種做錯事卻不知悔改的人,部隊(duì)是不會把你當(dāng)成普通老百姓來對待的?!?/p>
“你,你們不是走了嗎?”朱少軍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的蕭北放他們,嚇的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
蕭北放自然不可能告訴他,他們就是故意回來偷聽的,畢竟剛才他跟樓下的大爺了解到,朱少軍因?yàn)槠圬?fù)人或是打傷人,被人家找上門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奇怪的是,每次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剛才他看到朱少軍他媽那一通操作,基本也就差不多明白了。
“本來有句話忘了說,誰料回來就聽見了你們這么多精彩的對話,你們說,我要是把你們剛才說的那些話,拿去找朱弄才同志單位的領(lǐng)導(dǎo)講講,再跟那些被朱少軍傷害過的人的家長講講,不知會是什么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