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紅英的案子還沒判,她的丈夫就遞交了離婚申請。
看著面前跟她過了快二十年的男人,周紅英突然瘋魔一樣惡狠狠看著他:“都是你害的,全部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整日不著家,要不是你一回來就嫌棄兒子這不好那不好,我又怎么會逼著他學!這些年你從來沒有管過這個家,從我坐月子開始你就整天在外面忙忙忙,兒子你沒換過一次尿布,你沒喂過一次奶!你只會說他都一歲了,怎么還不會叫爸爸,他都兩歲了,怎么走路還會摔跤,他感冒發(fā)燒了,我這個做媽的怎么照顧孩子的,上小學了為什么考不到一百分,上初中了為什么進不了年級前十!”
周紅英從未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么恨,恨這個男人也恨自己:“你以為離婚就能擺脫了?我告訴你,我不答應,跟我離婚再去找一個女人再給你生個孩子?丁同安,我詛咒你這輩子孤寡無依!兒子是被你害死的!我也是被你逼死的!”
周紅英說完就猛地將腦袋往桌子上撞,憑什么所有的錯都在她,憑什么明明是兩個人的婚姻,是孩子的父母,卻讓她一個人來承擔!
憑什么她一無所有了,但有的人一紙離婚申請就能重新開始!
一旁的獄警連忙過來阻攔她,但周紅英下了死勁,砰砰幾下就將自己的腦袋撞得鮮血直流,那血甚至都飛濺到了一桌之隔的丁同安臉上。
直到周紅英被拖走,丁同安都驚魂未定,一個勁咒罵瘋女人,真的是個瘋女人!
但周紅英以頭撞桌的癲狂模樣,以及那帶著溫度飛濺到他身上的血腥氣,他這輩子估計都很難忘掉了。
毛祿暫時休學了,以后會不會復學要看身體情況,看著特意來看望他的宵野和季南星,毛祿蒼白著臉色卻笑容真誠道:“謝謝你們,不是你們提醒,這件事還不知道會怎么樣?!?/p>
季南星搖頭:“就算不提醒,你檢查報告出來醫(yī)院這邊也是會聯(lián)系警方的?!?/p>
毛祿搖了搖頭:“如果你沒有提醒,我媽不會執(zhí)著懷疑我被人投毒,警察那邊找不到汞,說不定只會當是意外的結案,當然這種沒發(fā)生過的到底會怎么樣我也不知道,但還是要謝謝你們。”
宵野:“查清病因應該治愈率比較大吧?”
毛祿:“說是先清毒,但時間太久了,如果運氣好能換腎,以后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年?!?/p>
毛祿說完有些猶豫地看向季南星:“學神,你是不是會看相?”
季南星點頭:“嗯,但現(xiàn)在你看不了,看相算命本身就是一種消耗,算是對未來的預支,你目前生病運勢低,還是不要預支的好,好好治病吧,命這東西本來就不是一成不變的,說不定心態(tài)放開了,就否極泰來了。”
毛祿媽媽趕著出去取了錢,包了厚厚的紅包遞給了季南星:“這次的事情真的是謝謝你,我都不知道他姨媽竟然能做出這么喪心病狂的事來,這錢也不多,是我們的一點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