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野怕季南星在醫(yī)院里面待久了不舒服,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毛祿的媽媽就來了。
毛祿的媽媽看起來四十來歲的樣子,也不知道這幾天承受了多少,整個人看著感覺有些疲憊的蒼老,看著一病房的少年人,毛祿媽媽擠出笑來招呼大家。
季南星的目光輕輕落在來人的身上,如果剛剛只是猜測,現(xiàn)在看到毛祿的媽媽他基本可以確定,這場病是毛祿無端遭難。
因為毛祿媽媽的面相并非中年喪子的,但現(xiàn)在對方子女宮低陷,隱有崩塌之兆,正在喪子邊緣徘徊。
這家長來了,他們也不好再留下,畢竟有家長在也不是那么玩得開,于是紛紛跟毛祿道別。
還有個同學拍著毛祿的病床:“早點回來上課聽到?jīng)],大家都在過獨木橋呢,你也別想躲懶?!?/p>
毛祿笑著應好,眼睛卻忍不住紅了,以前總想睡懶覺,總想休假,生了病才知道能夠頂著寒風去上早自習,能夠餓著肚子下了晚自習跑回家,都成了一件幸福的事。
眾人往外走的時候季南星朝宵野道:“我想去一下洗手間?!闭f著朝毛祿那邊看了一眼,用眼神示意了他一下,也不知道宵野能不能明白他的意思。
宵野還沒跟他培養(yǎng)出那樣的默契,但也知道季南星應該是有什么事,于是朝眾人道:“你們先走吧,我們等下直接回家了?!?/p>
其他人是約著等下一起去打球然后在外面吃飯,本來想說約宵野他們一起玩的,但聽到他們準備回家也就沒勉強。
等病房里空了下來,季南星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然后看向毛祿的媽媽:“阿姨?!?/p>
毛祿媽媽連忙站了起來:“誒,怎么啦?”
季南星示意她媽媽出去說,毛祿覺得有些奇怪,伸著腦袋往外看。
季南星把毛祿媽媽帶到?jīng)]什么人的樓梯口才道:“他的病因查清楚了嗎?”
毛祿媽媽也不怎么認識兒子的同學,以為這個小同學把自己喊出來詢問是關心兒子,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才剛做了活檢,病檢報告還沒出來?!?/p>
雖然還沒確診,但腎出問題是肯定的,這病檢就是看惡化程度了,一想到她兒子年紀輕輕就得了這種病,毛祿媽媽就鼻尖酸澀強忍眼淚。
季南星:“我說的您可能不一定相信,我在毛祿的身上聞到了符的味道。”
一旁的宵野愣了一下,毛祿媽媽沒怎么聽懂:“什么味道?”
季南星:“符箓,您有沒有給他喝過符水或者吃過符灰?”
毛祿媽媽連忙道:“誰會給人吃那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