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中午一放學(xué)就回到了季南星家,章哥和謝盼兒正蹲在貼著聚陰符的角落里吞吐著供香,一邊大倒苦水的吐槽如今社會的內(nèi)卷。
章哥:“要不是跟小天師合作了幾次,就連這跑腿盯梢的事我都不一定搶得過來,我們組里有個哥們,已經(jīng)三個多月沒休息了,沒日沒夜地干,一個月就賺三千,省兩百給自己買了點香火,剩下的全寄他家里去了?!?/p>
謝盼兒也一臉我懂地點頭:“誰不是呢,我不也沒日沒夜地干活,辛辛苦苦就賺這么點香火,真的是做鬼都不容易啊?!?/p>
章哥看著她:“你在小天師這兒干什么活?”
他們在管理局除了賺這種天師給的盯梢外快,還要發(fā)揮生前的專長,會做設(shè)計的做設(shè)計,做方案的做方案,各種運營,網(wǎng)絡(luò)維護,后勤財務(wù)等等,一個大企業(yè)有的,管理局通通有。
人企業(yè)的員工還能辭職不干,他們這些做鬼的,連辭職的資格都沒有,辭了這家又沒有哥又吸了一口香,拍了拍這個生前都還沒進過社會的小丫頭:“好歹有個地方能混個溫飽,比外面的孤魂野鬼強多了。”
謝盼兒也長嘆一聲:“就是說呢,這就是跟那些野生相比,家養(yǎng)唯一的好處了。”
還沒進門就聽到兩個鬼在那兒大倒苦水的季南星:“……”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怎么奴役他們了。
一見到他們回來了,兩個鬼瞬間換了個嘴臉,笑容燦爛地朝他們招手:“嗨!”
可惜只有季南星看得見他們。
很快宵野把攝影機給架上了,章哥就將盯梢看到的事說了一遍。
“那個葛琪身上很不對勁,我每次靠近他的時候就覺得一陣不舒服,所以都是遠遠跟著,他這人在人前表現(xiàn)得溫和無害,人后就是一臉陰沉,還有他手上戴了一根紅繩,我覺得有問題的就是那根紅繩?!?/p>
宵野:“那紅繩有什么問題?是光禿禿的繩子,還是上面有玉或者銅錢之類的飾品嗎?”
章哥:“我看到的就是一根繩子,那繩子就是怎么說呢,就像小天師手上的金鈴,讓鬼不敢靠近,但金鈴的不敢靠近是法器的震懾,一種威壓,他那根紅繩給我的感覺更像是吞噬,對!就是吞噬,就感覺我的鬼氣在被紅繩吸收。”
季南星道:“你說陶綰出事,出什么事,葛琪sharen了?”
章哥搖頭:“沒有sharen,甚至他還有不在場證明,就是今天早上,那個葛琪在他們醫(yī)院里陪著好像是上面派下來的人查賬,一整個早上都在忙,然后把人送走之后他就接了個電話,電話里說昨天晚上那個陶綰出去玩,然后跟人開房了,今天早上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跟陶綰開房的人突然發(fā)狂,在陶綰的臉上狠狠劃了幾刀子,皮開肉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