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野也不勉強:“那行吧,我們自己去?!?/p>
張沅冷笑了一聲:“你就沒想我去?!?/p>
這么多年兄弟了,誰還不了解誰啊。
宵野頓時一臉你怎么能說這種喪良心話的表情:“我是那種人嗎,不就是順腳去接你費點油嗎,你這話虧不虧心!”
張沅道:“我不去,能代燒嗎,給我爺爺和外婆燒點紙錢也行?!?/p>
他這周末蹭到了一個關于犯罪學的講座,的確也是沒時間去道觀參加什么寒衣節(jié)。
宵野看向季南星,季南星點頭:“可以代燒。”
一般情況祭奠這種事肯定是自家親人親自來更顯誠意,但代燒也不是不行,到時候給他拿一張符寫上名字和八字,如果他家親人還在,那肯定是能收到的。
張沅剛想說那就麻煩他們代燒一下,就見宵野突然喊了一聲:“別動。”
他還以為宵野喊他別動,結(jié)果再一看,宵野直接捧起季南星的臉,跟發(fā)現(xiàn)什么新大陸一樣:“別動別動?!?/p>
季南星疑惑地眨眨眼:“怎么了?”
宵野在他眼睛上面輕輕一捻,然后伸著一根手指道:“快快,眼睫毛掉了趕緊許愿!”
張沅:“……”
他把衣服帽子一戴,多看一眼這個幼稚的傻缺都覺得辣眼睛。
季南星看了眼他手上那根眼睫毛,再看宵野一臉認真的模樣,無奈轉(zhuǎn)過身開始背書。
宵野還在一旁道:“你不許愿?對著掉落的眼睫毛許愿這個你沒聽過?”
季南星把耳朵一捂:“別吵我背課文。”
宵野遺憾道:“那好吧,我?guī)湍阍S?!?/p>
他舉著那根在他指尖上的睫毛默默許了個愿,沒許太大的,就許了個這周末季鬧鬧能去他家過夜的愿望,然后把那根長的有點過分的睫毛塞到手機殼背后暫時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