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野:“他要是不來那才真成了笑話?!?/p>
大老爺們的這么輸不起,那才是白瞎了一身綠衣皮。
第一道鈴聲響了,張沅伸了個懶腰,正準備坐回去,看到走廊那邊慢慢走過來的人,連忙踢了踢宵野的凳子:“誒誒,你同桌來了!”
宵野一抬頭,剛好看到穿著校服背著書包的季南星走進教室。
干凈清爽的頭發(fā)看起來順滑如絲,一路從走廊過來被晨光染成了淺褐色,直到走進教室才恢復(fù)成純粹的黑。
男生的校服有些肥大,季南星很瘦,但肥大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并不像那些瘦麻稈一般的同學(xué)難看,反而有種筆挺的慵懶。
攏起的袖子露出的手臂骨肉勻稱,并沒有因為偏瘦的身材而骨感得可怕,甚至還隱隱帶著一些淺薄的肌肉線條。
除了那張臉,露在外面最漂亮的便是那雙手了,那是一雙極其適合彈鋼琴的手,哪怕只是靜靜放在黑白琴鍵上,都透著一股極具藝術(shù)感的優(yōu)雅。
宵野看著對方盯著貼在黑板旁的座位表查看,看著他視線搜尋著教室,看著他輕輕握緊了幾分書包背帶后抬腳走了過來。
季南星沒想到會跟這個男生成同桌,宵野,野這個字的寓意偏向不太好,一般用這個字取名的人不多,野字廣泛而空大,一般人未必能鎮(zhèn)得住這個字。
但如果是這個男生,似乎還挺合適,廣闊而自由,看他面相,是四代同堂大滿之相,想來他家庭應(yīng)當(dāng)很幸福美滿,那么取這個字為名,蘊含的寓意應(yīng)當(dāng)是愿他肆意生長,野性堅韌。
季南星走到宵野旁邊,但坐著的男生一動不動,這讓季南星有些奇怪,之前這人脾氣看起來還挺好,接觸幾次沒對他冷臉過,幫他出手擋欄桿,又在他倒下的時候接住了他,怎么這會兒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見他不動,季南星開口道:“不好意思,能讓我進去嗎。”
宵野這才回魂一樣,放下了手里的筆,轉(zhuǎn)過身,將自己的大長腿從課桌下移出來,讓出了一條能讓季南星進去的通道。
在季南星往里進的時候,略有些狹窄的通道不可避免地發(fā)生了一些肢體接觸。
季南星感受到的是傳遞過來的溫暖,而宵野卻被他隔著薄薄褲料都能感受到的冰涼膚感刺激了一下,心口莫名突突跳著,戰(zhàn)栗一瞬后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順利回到自己座位的季南星見宵野搓了搓手臂,便抬眼朝他看了過去。
他在仔細查看宵野的臉色氣場,看他有沒有因為跟自己接觸而產(chǎn)生什么不好的變化。
但他并沒有看出什么問題來。
宵野周身的陽氣依然很足,別人肩頭三把火是三簇火苗,這個宵野的三把火,那是真真正正的三把火,要如果一直開著靈眼看,坐在他旁邊那簡直比外面的太陽光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