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彥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涂業(yè)山以血祭符,在與鬼嬰搏斗時一邊暗暗布下滅魂陣。
八個方位的天雷符已經(jīng)布下,一旦完成血畫成符,祭動三清,那鬼嬰將會被打的魂飛魄散連渣都不剩。
這小鬼雖然又兇又狠,但也算計不過人心,以為自己抓著老道士啃就占據(jù)上風,實際上從它踏入別墅,就已經(jīng)是甕中之鱉了。
一旦鬼嬰被滅,怕是再難找到孟鴻偉的證據(jù),夏君彥來不及多想,一翻手,幾張正陽祛煞符就被他甩了出去。
眼見著大陣即將完成,突然從外面橫生一股力量直沖過來,直接打散了他的陣法,氣得涂業(yè)山險些吐血。
關鍵那人還一邊不知死活地沖進來還一邊大喊道:“哪里來的陰物!竟然這么囂張!小鬼!還不趕快束手就擒!”
為滅魂陣布下的天雷符被散了威力,氣息隱隱泄露了出來,陰邪之物最怕的就是雷電之力,感受到這股氣息,鬼嬰齜牙不甘地往涂業(yè)山和屋內(nèi)的孟鴻偉看了一眼,轉身就想跑。
涂業(yè)山哪里能讓它跑了,直接激發(fā)木劍上的符文,直直朝著鬼嬰攻擊過去。
夏君彥也往鬼嬰那兒丟符紙,一邊卸走了涂業(yè)山一半的攻擊,一邊也想困住鬼嬰。
他阻攔涂業(yè)山殺鬼嬰是為了留證據(jù),但鬼嬰的存在也是真危險,這要是放出去了還不知道會惹出多大的事,只要他先一步抓住鬼嬰,就不信涂業(yè)山敢與整個玄門為敵生搶。
結果涂業(yè)山見這小子先是破壞了自己布下的大陣,又阻攔他滅殺鬼嬰,一時被惹惱的氣沖上頭,手訣一掐,將原本布下的天雷符全都召集過來,對著一人一鬼不管不顧地無差別攻擊起來。
夏君彥本就對這設下邪惡法壇的無良天師看不順眼,但對付陰魂那是他們的職責范圍,可對人,那自然不能輕易動手,陰間有陰間的法度,這陽間自然要遵循陽間的法律。
但前提是對方別招惹上來。
現(xiàn)在雷符都要挑他臉上來了,夏君彥哪里還有忍耐的道理,尤其是這符箓可是他的道派看家吃飯的家伙,說一句如今的業(yè)內(nèi)第一都不為過,自然接受不了此時此刻被人蹬鼻子上臉。
于是夏君彥直接跟涂業(yè)山斗起法來。
鬼嬰也趁機溜走,但無論是夏君彥還是涂業(yè)山都已經(jīng)空不出手去抓它了。
同樣以陰鶴符借視角的季南星看到這一幕都無語了,這抓鬼的人,不止把鬼放跑了,自己還跟人打起來了。
鬼嬰跑出了別墅的范圍后,舉著兩只血肉模糊的手茫然站在路中央,它感受不到媽媽的氣息了。
這些天它一直在別墅附近,因為之前它和媽媽待的地方有符在門口擋著,它已經(jīng)進不去了,而且里面也沒有媽媽了,它不知道媽媽去哪里了。
找不到媽媽,它就只能再回來找爸爸。
可是爸爸要打它,打得它好疼,比在那個黑漆漆房間里關著的時候還疼。
好餓啊,又疼又餓,鬼嬰動了動鼻子,尋著空氣中誘人的香氣來到了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