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丁佳也端正了態(tài)度,特認真,甚至還上了頭。
結果陛下不知是開了什么竅,把把贏得漂亮,就沖著他的錢財去的,以前他們偶爾去街頭或者鬼市,進到些不干凈的地方,會跟人來上幾局,但蕭安禮的手藝算不上多頂尖的,術業(yè)有專攻嘛,陛下更加擅長騎射和棋藝,沒料到今日竟如有神助,殺得丁佳片甲不留。
沒多久,丁佳就開始告饒,說自己帶的錢輸光了,求陛下憐憫。
陛下淡然道,那就從你的俸祿里扣。
他沒開玩笑,還真讓戶部尚書過來,給丁佳的俸祿提前取出,那老頭屁顛屁顛地記著賬,報數(shù)時嗓門那叫一個嘹亮。
丁佳后背的汗shi透了,開始琢磨自個兒到底哪兒得罪了陛下,繼續(xù)這樣扣下去,別說他一窮二白了,直接就得倒貼錢干活!
幸好痛苦沒持續(xù)太久,陛下突然說不玩了,抓起桌子上的銀兩就往外跑,頭也不回。
丁佳都沒來得及行禮,目瞪口呆,茫然地看旁邊伺候的宮人:“陛下這是怎么了?”
宮人垂首:“奴婢不知?!?/p>
丁佳揉了揉自己的臉,想來想去,也只有自己昨晚帶來的一個荷包能解釋了,那似乎是雪沛親手縫的荷包,給陛下激動壞了,端詳一會,猛地尖叫起來,給他們全部趕了出去。
當時丁佳還納悶,怎么跟老婆跑了似的,慌成這樣?
他嘟嘟囔囔地搖頭,摸了摸自個兒凈光的衣兜:“要是真處上,該成什么樣???”
陛下太沉不住氣了。
陛下也真小心眼。
陛下……陛下他到底慌什么?。?/p>
——其實,陛下只是想起,他床上的人可能要睡醒了。
“看,”蕭安禮輕輕咳嗽一聲,給雪沛遞了個荷包,“今日咱們就出去換成金子,打成項圈給你玩?!?/p>
雪沛伸手,差點沒接住。
太沉了!
“這是什么呀,”他說著就打開荷包,定睛一看,里頭碎金銀子和銅板都有,鼓囊囊的,“怎么這樣多?”
蕭安禮笑瞇瞇的:“無妨,朕贏的。”
他一邊說,一邊看雪沛,越來越喜歡,滿意得不得了,伸手捏了下對方的臉頰,雪沛也笑起來,仰著臉給他捏,蕭安禮就干脆兩手捧住,湊上前,輕輕地蹭了蹭彼此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