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禮頓了頓,低頭去咬他的耳垂:“在外面,先不能這般親熱。”
他差點昏了頭,真的被雪沛牽著出門,光明正大地出現(xiàn)在殿前。
“不是朕不喜歡,”他壓著聲音,認真解釋,“外面人多口雜,總會有些不講的亂扣帽子,怕污了你的耳朵?!?/p>
在百官看來,陛下雖脾氣暴躁,喜怒無常,但也算慎獨多年,從未有過荒yin之事,后宮之位始終空懸,那可能是因為年齡尚小,以及國事為重。
哪怕有老臣吹胡子瞪眼,說陛下這般的年紀,在老朽故鄉(xiāng),孩子都可去打醬油了!
但克己守身,當然無可厚非。
若是現(xiàn)在傳出,陛下寵幸了一個男子——
蕭安禮目光陰沉。
男風不算什么稀罕東西,據(jù)他所知,京城不少秦樓楚館就專賣兔兒爺,因著不能傳宗接代,所以連不少耕讀傳家的大族,遇見家中子侄玩這個,也只是睜只眼閉只眼,權當圖一時新鮮。
所以,不會有大規(guī)模的爭諫,但定有人趁此大做文章,催促陛下早日大婚,切莫玩物喪志,耽于享樂,以及最重要的是,這些帶著惡意的調笑,不會太過干凈。
“你且等等,朕會想辦法?!?/p>
溫熱的氣息吹拂,蕭安禮一邊講話,一邊輕輕地啄吻那小巧的潔白耳垂,覺得雪沛怎么這般可愛,連耳朵都漂亮。
可比耳朵更漂亮的,是一雙眼睛。
很烏潤,睫毛shi成一簇簇的,像蒙了層盈盈的水汽。
蕭安禮一怔:“怎么……”
被嚇到了嗎?
他開始后悔說這些東西,大概是太早了,明明沉浸在美好的氣氛里,干嘛講掃興的話語,難道是雪沛失望了,認為自己身為一國之君,卻無法護著他?
蕭安禮本就多疑,這下,整顆心都沉了下去,而懷里的雪沛,身體竟在微微戰(zhàn)栗。
“你這是……”
雪沛終于開口,嗓音也在抖:“好舒服?!?/p>
蕭安禮愣?。骸鞍。俊?/p>
“你親我的耳朵,好喜歡,”雪沛往旁邊偏頭,“這只耳朵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