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其實(shí)不用收拾太多東西啊?!?/p>
云初掰著手指頭算了一遍,回頭朝著屋內(nèi)喊了一句。
“阿青——”她邊走邊喊,“我們只帶幾件換洗衣物輕裝上路吧?”
說真的,她又不是回不來了,為了趕路方便還是別像搬家似的把所有東西一次性拿走,以后還有機(jī)會回來拿呢。她進(jìn)屋看了一眼男人正在整理的包裹,所幸他最先收拾的就是衣物,倒也不用太麻煩的去拆開結(jié)往外拿東西。
“要去和山下村里的人打聲招呼嗎?”她從背后靠了上去,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阿青也想了一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贊同。
“還有山上的老朋友,”他把包裹放在了一邊,逗趣似的撓了撓肩膀上的下巴,女孩作勢要去咬,他便很快地抽回了手,笑出了聲,“今日還要午休嗎?床鋪已經(jīng)收拾好了?!?/p>
嗚嗚,這么賢惠的男媽媽是會被我親禿的!
“謝謝夫君!”
云初笑嘻嘻的在男人臉頰側(cè)親了一口,內(nèi)心依舊是滿盈的幸福感覺,穿進(jìn)來她是個連正經(jīng)家庭都沒有的獨(dú)行者,穿來這邊之后雖然過程曲折了一些,但總歸是遇到了阿青,有了一個幸福的家庭,也有了自己愿意去為之奮斗的目標(biāo)……至少,她對現(xiàn)在的生活生活非常滿意。
她最喜歡看阿青臉紅的樣子了,無論親過多少次還是那副不經(jīng)逗的樣子,面色從臉頰一路紅到耳根,呼吸也粗重了一些,變成了一株被蒸熟的小植物,又有些不甘示弱,轉(zhuǎn)身扶著肩膀也在她臉上啃了一口,留下了一個優(yōu)點(diǎn)明顯的牙印。
“我出門了,小道長。”
他的手在她的頭上拍了兩下,才轉(zhuǎn)身出去掩上了門,這個也是云初要求的,每次出門之前都要互相告知,他不懂人間規(guī)矩,便也聽話的每次出門前都要向她報備一下,有時他出門的早,她還沒有醒,還要特意把她從睡夢中搖起來說,然后被她抽出枕頭打在臉上……
她回憶著過去的事情,嘴角噙著笑意地逐漸進(jìn)入夢鄉(xiāng)。
“咋又是你啊?”
云初面上的表情還未來得及調(diào)整,于是在對方眼中她就是滿臉笑意的用一種嫌棄的語氣對他說出了這句話,倒是一種有趣的反差感,他吐著芯子,搖曳著身軀向她的方向移了過去。
“這是什么話,恩人?!?/p>
兩個人沒隔幾步距離,她卻像是見到了洪水猛獸一般對他避而不及,立刻沒骨氣的后退了幾步,直到后背抵上墻壁。
云初最近晚上被自家夫君拉著夜夜雙修,睡眠質(zhì)量稱不上好,但一定睡得非常沉,所以便沒了夢境,周胤閑來無事等了幾晚上,這次好不容易又遇見這個有趣的玩具,便不能輕易地放過她。于是他身子一搖,化出一個黑色衣袍的年輕男子,正是之前云初見過的模樣。
他抬起胳膊,兩只手撐在墻壁上,把人困在了他胸前的一方天地里。
“別跑啊恩人?!彼┫律?,云初能清楚地看見他嘴里的毒牙——是劇毒,她見過小師妹放蛇去捕獵,這毒能幾分鐘毒死一只大型野豬……要是毒死她估計都不用幾分鐘……云初脊背有些發(fā)涼,生怕多動一下刮到他的牙齒就會暴斃,便僵硬著身子盡可能的往后靠,恨不得整個人都變成二向箔貼在墻上。
“孤送你個禮物……如何?”
要是按照正常發(fā)展,這個距離不是要打架就是要接吻。但是面前這位是周胤,她不敢放松警惕,終于在他一口將將要吻在她脖頸上的時候抓住了機(jī)會,猛蹲下身從他手臂的空隙中鉆了出去。
“誒呀,溜了?!?/p>
他的聲音里完全沒有一絲愧疚驚訝的感情,仿佛在玩著貓抓老鼠的游戲一般游刃有余,甚至還有余裕的看著女孩連走帶跑的迅速移動到離他最遠(yuǎn)的一個墻角,眼里滿是控訴的死死的盯著他。
你看,這老陰比果然是想毒死我!
她雙臂環(huán)胸搓了搓胳膊,有些絕望的想,能不能別再讓我夢見我是他恩人了,再給我一次機(jī)會我絕對會提前兩天去領(lǐng)煤炭……凍不死你這條黑心小蛇……
“周胤,”她說道,“談?wù)剢幔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