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稷笑了,忽然就想要逗逗她:“那我可以親你嗎?”
方霓愣怔的時候,他已經將她擱到了沙發(fā)里。她從來沒想過自己能被人像個小玩具一樣,那么輕輕松松就放到沙發(fā)里,好像自己那點兒體重在他懷里輕若無物。
她還看著他,后腦勺已經被他強硬地按住。
事情發(fā)生得很突然,她甚至來不及反應,已經抵上一堵堅硬的xiong膛,嘴唇也被壓住了。
四周忽然變得很安靜,似乎連呼吸聲都變得清晰起來,她能感覺到兩個人的呼吸都很重,很熱地撞在一起。
方霓此刻才覺得他不是平時那副斯文的樣子,完全是盯獵物的那種眼神,她有些僵硬,感覺著他的唇在她唇上移動,是潮shi的,也是炙熱的,舌尖試探性地探入。
她的理智回籠,下意識推開了他:“別這樣!”
像是戛然而止的音樂前奏,被蠻橫地打斷,四周陷入更詭異的安靜。她的心跳甚至比剛才還快,大腦嚴重缺氧。
談稷若有所思地望著自己空蕩蕩的手,有些意興闌珊。獵物沒到手的失落,在眼底轉瞬即逝。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一時之間誰也沒說話,半晌,方霓為了緩解尷尬只好說:“我感冒了,不想傳給你?!?/p>
談稷遞了個抱歉的眼神,卻道:“不感冒就可以?”
方霓的臉不自覺地升溫。
他悶笑,清朗而動聽,握拳的手虛抵住唇,克制著笑聲,明顯是在逗她。
方霓覺得他在戲弄自己,羞憤不已,憤而起身。
她去廚房洗碗了。
臉上的溫度卻一陣一陣的,像不斷發(fā)熱反復。
平復了會兒,她通過玻璃窗的反射看到談稷靠在客廳沙發(fā)里休息,打開了電視機,沒有追過來。心里松一口氣,但似乎又有些說不清的失落和彷徨。
她很難描述這種復雜的心理。
對她來說近乎心跳失衡的一場艷事,他似乎覺得只是跟她開了一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
那種坦蕩和自若,那種無所謂……真的很難讓人相信他是一個“正經人”。
方霓似乎逐漸明白,什么叫“高端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姿態(tài)登場”。和談稷認識兩年,她自問一點也不了解他,他不像宗政一樣喜怒哀樂都在臉上。
有時候讓人覺得很好相處,有時候又給人一種難以靠近的感覺……談稷是一個很難琢磨的人。
洗完了碗,她拿著水壺過去幫他續(xù)水,卻發(fā)現(xiàn)他連杯子里的水都沒喝一口。
方霓想起來他第一次來時好像也沒喝。
“我不渴?!闭勷敃r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