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稷真說了:“你哪有那么乖???不熟的時候稍微乖點,像我以前養(yǎng)過的一只小貓,剛?cè)ヘ埳崽舻臅r候可乖了,還會主動讓我摸,帶回家以后就是大爺,阿姨喂還不愿意,非要我伺候?!?/p>
“你真當(dāng)養(yǎng)貓呢?!”她瞪著他,要他給個說法。
“你是貓?你是我祖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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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平雪撂了手機,有些諷刺地提了下唇角。
“跟誰發(fā)消息呢,看你盯手機盯到現(xiàn)在了。”駱曉辰打了杯咖啡,裊裊婷婷地從廚房過來。
結(jié)婚快一年,她的穿衣打扮也改變了許多。
從前駱曉辰喜歡青春靚麗的穿著,還特別喜歡超短裙、露臍裝,現(xiàn)在喜歡挽發(fā),穿一些比較簡單通勤的衣服,女人味十足。
駱曉辰這人有點不求上進,其實谷平雪心底里不太瞧得上她,但人家有個好爹。別看她什么都不干,畢業(yè)后就是旅游、到處玩,但從來沒缺過錢,她在故宮旁邊還有一個私人展廳,據(jù)說是她姥姥繼承給她的,里面都是她自己的珍藏。
她去過一次,那展廳很大很大,堪比小型的博物館了,其中有一個展廳是專門存放手工蘇繡的,栩栩如生,件件都是珍品,她因為貪看其中一副夜宴圖多看了會兒,駱曉辰隨口說要送她,她拒絕了。
后來才知道那副畫是民國時蘇繡名家仿照南唐名畫所制的,價值連城。
谷家底蘊不差,但谷平雪在家里并不算受重視,她在同輩里能力也不突出,不像駱曉辰,家中獨女,父母恩愛,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哪怕她不奮斗、混吃等死家里人也無條件寵著。
在不明就里的圈外人看來,她們這個階層令人艷羨,殊不知圈里人也各有各的差異,什么圈子都逃不開三六九等。
像駱曉辰,天生好命,不用努力也不用看人臉色。
谷平雪每次看到她臉上洋溢著的笑容,都覺得刺眼得很。
駱曉辰過得比她好也就算了,現(xiàn)在連一個沒什么根基的黃毛小丫頭都過得比她如意。
駱曉辰看她的神情,還以為她又碰壁了,委婉勸道:“談二哥那個人,向來都很難追的,除非他看上你。還記得李家那個小女兒吧?有段時間天天堵他公司門口,想死纏爛打逼他就范,你猜他怎么著?他在會議后直接找老李家的說了,躁得李老頭回頭就把他女兒關(guān)了起來,都淪為圈里笑柄了,笑死我?!?/p>
她笑聲跟銀鈴似的,面上全無城府。
谷平雪敷衍地扯了下嘴角,沒說什么。
駱曉辰觀察著她的表情,不明就里,但還是慢慢收了笑。
她是聽圈里人說過,谷平雪為了談二公子去拆了四根肋骨,只是聽說他好細腰。
她覺得這行跡實在有些瘋魔了,但是轉(zhuǎn)念一想,也許人家也是為了事業(yè)呢。畢竟做設(shè)計師的,還是要有點格調(diào)和顏值的,你長得丑自己都打扮成那樣,誰買你衣服?
還以為谷平雪不會回答呢,誰知過了會兒,她苦澀一笑:“別再提我和他了,他有女朋友了?!?/p>
“談二哥談女朋友了???”駱曉辰微微有些吃驚。
她和談稷也不熟,不過跟宗以丹有些交情,宗以丹又是談藝的好友,有時候也會一道出來約個飯。
談稷的私生活一直都是謎,她也不好隨便打聽這種事兒。
印象里是個蠻內(nèi)斂的人,也比較低調(diào),跟她家老頭子一樣的調(diào)調(diào)兒,心思太深了,滴水不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