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和里面隱約都有巡邏警戒的,
瞥見他,
目光敏銳地射來。
因不喜歡勞師動眾,談遠山很少回這種地方,
往日就算出門也是回大院。
這條胡同雖被列入重點文物保護對象,往日并不隔絕游客,
經(jīng)常有路過的行人在高墻外拍照,
今日卻是連只蒼蠅都飛不進。
談稷接受了兩輪盤問才抵達目的地,
一處四合院前。
這屋子往常只有他奶奶住,平日不接待外人。
談稷是熟臉,還是停下被盤問了一番。領(lǐng)路的把他引到西院,
院周回廊環(huán)繞,往里擺著一塊造型奇特的太湖石。
他沒往里,循著隱約的說笑聲進了回廊勾連中間的宴客廳。
老爺子沒到,
只有他媽言笑晏晏地在招待客人。
談稷略環(huán)視一圈,
也不見繼母周韻容,
估計是暫避葉女士的鋒芒。
他不動聲色地笑著過去打了幾個招呼,
得一片客套式的贊譽,也有幾個老爺子的老戰(zhàn)友、他爸從前的同僚問他一些工作上的事兒,談稷面不改色地糊弄過去。
葉清辭目光掃過他,
鼻尖嗅到一絲若有似無的清香,很像是小女生用的那種香氛,略挑了下眉,但她沒說什么。
過一會兒,一身便裝的談遠山從跨院過來。
身側(cè)跟著貼身秘書湯向南。
屋子里原本安坐的幾人都站起來,包括幾個蠻有身份的老爺子。
背景、祖上蔭蔽這種東西終歸是虛的,雖都是那個年代過來的人,如今站在什么位置上的才是實打?qū)嵉?,何況其中不少人早遠離權(quán)力中心很久了,各家一半都在走下坡路,不過是人在情分在罷了。
談遠山很客氣,請他們都坐下,讓人再添茶。
“阿稷都這么大了?剛才遠遠看著我還沒敢認,真是一表人才。”說話的是談老爺子的老戰(zhàn)友陳丹秋。
他是幾人里看著精神最矍鑠的,鶴發(fā)紅顏,精氣神兒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