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理得很慢,跌跌撞撞的,似乎是想要快一點,但手忙腳亂的拿起一些可能就疏漏了一些。
有時候越想快一點就越快不起來。
“不跟我要點兒什么?白跟我這幾年了?!彼矝]攔,就這么看著她小小的身子吃力地拖著行李箱,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方霓至此太抬起頭來看著他,目光很平和,那種深切的痛苦似乎已經(jīng)隨風(fēng)散去,不愿意再計較了。
此后一別兩歡,各自安好。
她說:“你保重?!?/p>
談稷緊緊地盯著她,一句話都沒有說。
擦肩而過時他倏忽握住她的手腕,方霓背著身沒有回頭,也不敢回頭,她顫抖著抬起手,爾后堅定地拂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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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冬天,她是自己一個人過的,去看了小姨藺靜秋。
對于她的到來,藺靜秋當(dāng)然沒什么好臉色,嘟嘟囔囔著幫她整理東西,嘴里一通數(shù)落,不過看得出她很高興,覺得方霓這個不長腦子的姑娘終于想通了。
“我過兩天還是會搬走,住的地方已經(jīng)找好了,就在你這兒暫住兩天。”方霓不忍打擊她,又有些害怕地縮縮脖子。
果然她翻了臉,說她沒良心。
方霓雙手合十求饒:“我也是怕打擾你,我真的不喜歡跟長輩一起住啊……”
說了老半天才說清楚,不由在心里松一口氣。
笑著離開出租屋,一個人獨自踩著夜色下的黯淡的燈影離去,涼風(fēng)一吹,眼淚不自覺從眼角滑落。
像是積蓄了很久稍有觸動,便自己掉下來了。
是他先來招惹她的。
每每這樣想就覺得非常委屈。
可后來想通,糾結(jié)這種因果沒有意義,她自己也心動了不是?
感情這種事情,沒有先來后到也沒有理由,一切酸甜苦澀都應(yīng)該自己承受,何必怪這怪那。
在一起時是奔赴快樂,離開是保全體面和自我。
她不恨他也不怪自己了,不再追究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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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存在就是他的污點
交流結(jié)束后回到北京的那半年,
是方霓最平靜的半年。
她忙著學(xué)業(yè)、工作的鋪墊,準(zhǔn)備的事兒太多了,已經(jīng)沒有精力去管別的。
秋初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