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多久沒這么笑了?
掙開他的手跑開,逛了很久又像是想起他似的,拿著一個面具頻頻回首找他。
原以為很難找到,結(jié)果一回頭就看到了他。
他一直就站在她身后。
“好看嗎?”她避開他盯視她的目光,欲蓋彌彰地將豎起的面具在他面前比劃了一下,“尺寸剛剛好?!?/p>
談稷抬手將面具摘了下去,手按在她后腦勺,讓她跟自己對視。
方霓的心忽然跳得格外快。
身邊是穿行不息的人流,只有兩人安靜對望。
“霓霓,在南京的這兩年,我很想你?!彼曇衾镉锌酥频牡蛦?。
方霓極力忍著沒有掉下眼淚來:“那你怎么不來看我?”
“不敢?!笨戳司腿滩蛔。碗y以控制。
那會兒他深陷流言,事業(yè)面臨極大
波折,瑣事繁多,頂著極大的壓力跟家里對著干,也差點支撐不住。
心里始終有那么一個念想,再難,為了光鮮亮麗地看到她也要支撐下去。
如果看見了,就沒有這種堅持了。
他xiong腔里有一絲腥甜,難以訴說的苦悶。
再次凝神望向她,不由百感交集。
有太多太多的話不能用言語來表達了。
“不要跟周誠起沖突了?!焙髞硭隹诘膮s是這么一句。
方霓倒沒反駁他:“那我就應(yīng)該吃下這個啞巴虧?這個項目出了這么大紕漏,總有人要來背鍋的,就算我不干了,離開也會背著這種污點,你又不幫我?!?/p>
“誰說我不幫你?”他好笑地看著她。
方霓卻不確定地看向他,“你會幫我嗎?”
“會?!?/p>
“談稷,我應(yīng)該相信你嗎?”她鄭重地問他,目光希冀。
但眼神中的信任已經(jīng)透露出來。
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氣息幾乎糾纏在一起,不知是誰先跨出的那一步。
路邊有鳴笛聲,方霓如夢初醒般推開他,倉皇地往后撤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