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稷過一會兒偏頭望她,很淡地笑了一聲:“又不開心了?”
“沒有。”
他伸手欲替她撩起頰邊滑落的一綹發(fā)絲,因指尖還有沒散去的煙味,方霓側頭躲開。
他的手落空,尷尬地懸在那邊。
方霓也有了幾分尷尬,抬手自己捋到了耳后:“條件反射?!?/p>
他淡淡“嗯”,不動聲色地收起。
見他沒有追究,方霓才悄悄松一口氣。
她岔開話題,可聊著聊著又兜了回來,談稷只好說一句:“酒量挺好的。”
“人呢?”方霓追問,非要他聊一聊陳家樹。
“這應該去問你前未婚夫吧,說了我跟他不熟?!?/p>
這人真是油鹽不進。
他不想說的,她問死了也問不出,后來帶點負氣地要走。
談稷從后面撈住她的小手,很無奈:“怕了你了。”
他說他真跟陳家樹不熟,只知道他家里條件很好,不輸給趙庭越,是獨生子,父母關系也挺好的。
“家境好,家庭幸福,人又謙遜懂事,聽著不錯啊?!狈侥拊u價。
談稷只笑了一聲,他們這類人,哪有簡單的?
外表看著很乖很好說話的,也不見得簡單。
不然能跟姓趙的做朋友?
能藏得住話的,外表人畜無害的,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鐘眉事后跟方霓說了她和陳家樹的事,說兩人一開始很不對付,她跟他合作的一部戲她被他粉絲罵了快一年,現(xiàn)在算是出口惡氣了。
不知是喝多了還是言無不盡,她有太多太多的話要說,嘴巴沒停過。
方霓一直沉默跟在她身邊傾聽,也覺得有意思得很。
談稷沒有明顯異色,只沉默地跟在她們身邊,神色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