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p>
方霓轉(zhuǎn)身就回了房間。
談稷在外面叩門:“霓霓。”
沒人理他,他只好去拿了鑰匙過來打開。
方霓回頭就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進門了,一口氣憋在xiong口,不做聲了。
談稷嘆了口氣,站在她身后沒繼續(xù)靠近,只虛虛地將手搭在椅背上:“你生氣我也能理解,但是,我希望你出席這個宴會是有我的考量的。你不想堂堂正正地站在我身邊嗎?”
方霓回頭看向他。
“我的意思是,你總不能一直都這么躲著吧?有些東西,總是要面對的。”
方霓懂了。
可是,就算出席這種宴會,能真正站在他身邊被其他人認識,他們就會真的認可她嗎?
談稷看出她的想法,道:“霓霓,我為了你跟我父母作對,被他人冷眼,你不能為了我勇敢一點嗎?”
方霓到底還是參加了那個宴會。
說是婚宴,其實也不像第一次結(jié)婚時那樣隆重,到更像是一個交友的宴會,將這件事昭告圈里人。
紅毯從大廳一直延伸到花園里,月色下,噴池里水波漪漪,只有安靜的水聲。
廳內(nèi)卻歡聲笑語不斷。
方霓端著酒杯坐在噴池邊,沒有那個興趣跟他們寒暄。
她生得貌美,身上穿著白色的收腰禮裙,纖腰不盈一握,實在是實打?qū)嵉慕^代佳人,領(lǐng)口垂掛著的綠鉆項鏈也閃到晃人眼睛。
有對她好奇的,但也只是在遠處駐足看她,沒有上前來打招呼。
談二公子第一次帶異性出席這樣正式的場合,挺叫人驚訝的。
“不說和鐘家那位在談嗎?”有人小聲道。
“影響嗎?他們這類人不都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一人諷刺道。
這人咳嗽一聲,沒好意思應(yīng)。
這倒也是實話,話糙理不糙。他們這樣的人,婚姻哪里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就是灌了六斤黃湯也不敢這么胡來。
何況,談家那樣的門楣,亂來不是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嗎?
方霓不想這么被人評頭論足,起身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