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做到每一只都包得不一樣的?”談稷兩根手指捻起一只餃子,正兒八經(jīng)地放她面前晃了晃。
方霓撇過臉,劈手搶過了餃子。
又取笑她。
談稷笑著攬過她:“不至于吧?開個玩笑?!?/p>
方霓推開了他,低頭認真看視頻,繼續(xù)研究怎么把餃子包好。
側對著他的小臉微微繃著,是真的動怒了。
談稷花了好長時間才哄好。
那年冬天,因為大雪封路的緣故,他留在家里陪了她整整一個禮拜。
方霓是典型的南方人,在北京之前沒怎么見過雪,何況是這樣連綿不絕的大雪。
摒棄被影響的正常活動,于視覺觀賞上實在絕佳。
屋內暖氣十足,她時常開著窗戶趴在窗戶上往外面望,或者捏雪團子玩,總是被迎面刮來的風吹得瑟瑟,或者嗆進一口樓上屋檐上墜落的雪,卻樂此不疲。
談稷有時候覺得她像個孩子一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其實談稷也想問一下她兒時的事情,不過權衡后還是選擇三緘其口。
藺靜云的死,當年在圈子里也是件為莫如深的事。
歌、影、視三棲巨星,紅遍大江南北,在事業(yè)如此鼎盛的事情卻選擇了zisha,實在匪夷所思。
有內幕消息稱她得罪了人,還有人說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又不愿妥協(xié),被人滅口……真相撲朔迷離,這么多年過去,已經(jīng)不得而知。
方霓從不提起自己的母親,那是一道不愿揭開的傷疤。
談稷接完一個電話,推開窗戶,指腹搭香煙上往下一撣,煙灰混著旋轉的雪花飛遠了。
他吸一口,xiong腔里冰冷和灼燙兩種氣息互相糾纏,似乎至死方休才能分出勝負。
電話這時又響了。
談稷看一眼,瞳孔微微收縮。
回頭去看方霓,她還很開心地趴在窗框上自娛自樂,窗戶上堆了兩個迷你版的小雪人。
他夾煙的手拿著手機,去到樓上:“什么事?”
鄒弘濟壓低了聲音:“在廊坊那邊發(fā)現(xiàn)了宗政的蹤跡?!?/p>
談稷頓了頓,不屑嗤笑:“也是虎落平陽,他和趙志興不是水火不容嗎?竟然想到躲去那兒,我還以為他出國了呢。”
“關口那么嚴,怎么出去?”
“盯緊了,必要時,把消息賣給劉家?!?/p>
那邊默了好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