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讓她躲,又從后面纏上來,強(qiáng)硬地掰過她的臉。
他指尖有腥味,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沾染到的,她嫌惡地皺起秀氣的眉毛,朝一邊躲避。
“躲什么?”他嗓音里帶著濃郁的沙啞,眼神直勾勾的,倏忽沉沉的帶點(diǎn)兒厲色,“我問你躲什么?!”
她受驚似的縮緊。
好似腦子里的某根弦繃緊,瀕臨崩斷,談稷的呼吸變得急促,頻率高速中迸發(fā)出來,終于結(jié)束。
方霓的心跳很快,又有些麻木地癱軟在那邊,望著天花板發(fā)呆。等他伏在她身上平復(fù),她才后知后覺地抬手將眼角的shi潤抹去。
談稷坐了會兒,起身去了洗手間,邊走邊捋下那一層。
方霓不想說話,腦袋里還亂糟糟的,趴在那邊只覺得眼皮都沉重得不行。
某個(gè)地方感覺還是酸脹,沒有完全擺脫那種被強(qiáng)行撐開的感覺。
太不匹配了,邊緣處還有拉扯過后的那種撕裂感。
手碰一下,微微的疼。
她翻了個(gè)身,無來由的有氣,又不知道怎么發(fā)泄。
整個(gè)人像一朵被踐踏枯萎的花,倒在那邊沒有聲息了。
談稷回來,她已經(jīng)睡著了,呼吸均勻地趴在那邊。
他抖開被子替她輕輕掖上,低頭在她額上印下一個(gè)吻。
過兩天氣溫陡降,談稷結(jié)束一日的工作回來,突發(fā)奇想地問她想不想去滑雪。
方霓原本在沙發(fā)里低頭默默刷手機(jī),聞言回頭:“滑雪?”
“嗯,最近都比較忙,都沒時(shí)間陪你出去?!?/p>
方霓想了想,點(diǎn)頭同意。
入冬前意外地下了一場小雪。
這場雪比往年都要來得早,不算大,卻綿綿如飄絮般灑了一夜。翌日起來,整條街道上銀裝素裹,車輛有序而緩慢地在鏟開的道路
上滑行挪動(dòng)。
談稷洗漱完,挽著自己的長外套從房間里出來,替她系上圍巾:“怎么不多穿點(diǎn)兒?吉林那邊很冷的?!?/p>
他們是坐高鐵去的,到了那邊換了輛軍用吉普,駕駛座的人不茍言笑不跟他們說一句話。
談稷只問了句:“我哥最近還好嗎?”
對方一板一眼地答,一切都好。
進(jìn)了大院他們在一幢深灰色辦公大樓下等著。天氣冷,方霓一直搓著手。
談稷索性將她的手握在自己手里,又解開大衣捂住。
旁邊還有巡邏的戍衛(wèi),方霓用力想要掙脫,可談稷手里的力道紋絲不動(dòng),她后來只能放棄了。
雪花飄到臉上有些冷,她瑟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