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霓想要撫摸,手快要觸及時又停在那邊,后來也只是小心翼翼虛隔著描摹花樣,愛不釋手。
不過,這個真的太珍貴了。
[我不能收。]
談稷沒有回復她。
方霓知道他忙,也不好一直煩他,便等他的回復。
一天后他才很隨意地回復她,別人送的,他沒什么用,借花獻佛而已,不喜歡她自己處置吧。
處置?這要怎么處置?
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拿來做她那些作業(yè)是不是太小兒科了?暴殄天物。
而且,被同學看到肯定要問東問西的,質(zhì)疑她怎么用得起這個?
她都不敢碰。
方霓可以想象出他讓人寄出時那副意興闌珊的模樣,對于他而言,那確實也不算什么,隨手就能送的小玩意。
殊不知,對她而言可能是負擔。
不過他大抵不會去細想的,也不會是想要為難她。他這樣的人,從小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她覺得很珍貴的這東西,沒準就是他拿來擦桌子的。
如果非要鄭重其事胡攪蠻纏地送回去,他還會覺得她拿喬。
方霓望著拿匹珍貴的妝花錦,陷入深深的沉思。
……
因為葛清是她學姐,方霓的實習工作其實蠻順利的,全仰仗她的關照。
葛清雖然有時候脾氣不好,為人很大方,對下屬也很關照。
方霓挺感激她的,工作也很賣力,日常除了學習、考試就是待在建外那邊的工作室。
她度過了相當長的一段安逸快樂的時光,情緒也逐漸平復。
五一勞動節(jié)放假前夕,方霓去了海淀那邊的一家婚紗店打工。
這是一家很高檔的婚紗店,店長和葛清是朋友,提供租賃也提供婚紗定制,今日早上就迎來了不少試裝的客人。
“霓霓,你去二樓送一下這個頭紗?!钡陠T魏莎笑著將一個盒子遞給她。
方霓忙應下,端著盒子上了二樓。
二樓非常空曠,除了靠南面幾個換衣拍照的區(qū)域都用自動簾子遮擋著,其余幾面墻都是鋼化玻璃。日光從窗外投入,漫漫灑在乳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
窗明幾凈,溫馨而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