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到底還是作罷。
這小身板,再經不起他折騰兩下的。
方霓睡醒時,已經是早上10點了,身邊沒有談稷的身影。
但是她看到餐桌上留了紙條,圓珠筆被寫出了鋼筆的效果。一手好字,筆走龍蛇,入木三分:
牛奶和包子給你溫了,在溫奶器里。
早上要開會,先走了,回見。
——談稷
方霓將紙條捏在手里,輕舒一口氣,有些混亂地倒在沙發(f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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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霓其實有短暫的自我反省,覺得跟他進展這么快是不是不太好。
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很廉價很隨便?
又或者,得手后又很快對她失去興趣。
她也知道自己這種性格挺沒有吸引力的,完全不懂得“變通”。情場老手鐘眉曾在宿舍里給她們姐妹幾個講課,男人是狩獵型動物,人都是,人的本性就是在征服和掠奪,所以欲擒故縱、張弛有度才是讓一段感情持久保鮮的真理。
聽起來很簡單,做起來太困難了。
她是一個很簡單的人,喜歡就想要貼上去,黏糊糊地黏在對方身上,恨不能天天和他黏糊在一起;不喜歡的時候甭管他再好,她也不想看見他,只想讓他滾蛋。
可心里這么想,實際行動上還是有很大的障礙。
她總是會忍不住瞻前顧后,不會去主動。
桌角的一抹亮光折射入她眼里。
方霓發(fā)現,那是一枚鑰匙圈,銀光就是圈面反射出來的。
而鑰匙圈上面墜著一個很大的兔子腦袋,赫然是她之前送他的那個。
還記得談稷當時笑著拎起來問她:“怎么只有一個腦袋?。俊?/p>
她臉頰憋紅,期期艾艾地說身子她還不會做,等學會了,就給他補上。
說話時還有點不好意思,送禮的似乎擔心收禮的不開心,覺得她不誠心似的。
他盯著她看了半晌,斂了笑,無奈地說:“方霓,你怎么這么可愛啊。”
可愛似乎是一個好的詞匯。
但出于談稷這樣成熟的男人嘴里,可能也和“幼稚”掛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