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康平路那邊,人流已經(jīng)非常稀少。
再往里遇到崗哨巡邏,談稷要掏證件,過來個頭頭模樣的,嚴厲地訓(xùn)斥了那人兩句,客氣地把他們讓進去了。他似乎認識談稷,還笑著跟他說了兩句,不過面上還是看得出幾分不自在的拘謹。
越往里越安靜,方霓有些不安地快走幾步,本能地挽住了他的手。
他看了她一眼。
她臉有些紅,目光飄開。
后來進了一處外觀不太起眼的花園洋房。和她想象中的生日宴會不一樣,人不多,也不吵鬧,甚至小輩都只聚在后面的八角廳里沒過來。
談稷溫和地交代了她兩句,讓個模樣漂亮的姑娘領(lǐng)著她去玩了,自己則和主人家在客廳里說話、喝茶。
那姑娘一點架子都沒有,穿一身有些復(fù)古的改良式騎裝,叫鐘文嘉,看模樣只有十六七歲,個子不高,但非常老道,很自來熟地把她介紹給八角廳里的其他朋友。
大家都簡單地自我介紹了一下,方霓便在旁邊找了個位置坐下,跟著一道喝茶、嗑瓜子。
完全沒有她想象中那種可能難堪、尷尬的場景。
不過,她還是有種游離在他們之外的感覺。
很多話題她根本參與不進去。
不用有人刻意提醒,她也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是一個局外人。
方霓注意到,他們提起談稷的時候大多會喊“談先生”、“二公子”,自認為親近一點的厚顏喊一聲“談二哥”。
他在家里排第二,上面還有個在軍區(qū)的哥哥。
這在圈里不是什么秘密。
“聊什么呢?”快5點的時候,談稷從客廳過來,不經(jīng)意就出現(xiàn)在了她身后。
在所有人或驚異或詫異的目光里,手很自然地搭在她肩上。
方霓明顯就感覺廳里的氣氛變了一變,不過沒人不識趣地開口詢問什么,挨個跟他打招呼。
談稷撇下他們,帶著方霓離開。
花園里沒什么好看的,看著大其實這種花園能參觀的實在寥寥無幾。
方霓踢了踢腳下的鵝卵石。
談稷的態(tài)度,似乎決定著他們該用什么態(tài)度對待她。
方霓能感覺到之前他們對她那種看似客氣實則疏離輕慢的態(tài)度。
“不開心?”談稷問她。